王子珍说的语重心长,大有挑逗空善、让他飞蛾补火的鼓动,而空善竟然也是极其喜欢听王子珍说这些的,他顿时就把王子珍当成自己人了。
“为公主尽力是小人应该做的,公主这些天也实在辛苦了,王公公来了之后能够帮公主分担的才多,我不过是个参将而已,也就是干点脏活累活了,公公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空善这货装孙子装的很像,总之是让王子珍满意了。
“哪里有什么吩咐啊,你以后多在公主面前走动,多张张眼就好!”王子珍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在这里多呆了,抬头看着司马错那该死的还在水边查看着,也不知道这混蛋是不是故意冷落自己,王子珍冲着司马错的背影冷哼一声,却听空善又道:“哎!这些天公主也真是辛苦啊,司马错在这里勘察水情还要让公主亲自送饭,公主已经来过几次了呢,都是带着膳食来的。”
“什么?公主给他送饭?”王子珍一听顿时就炸毛了。
“是啊,我劝了几次公主不听啊,司马错也的确是大才,南水北调非他不行啊!”空善万分苦逼道。
王子珍郁闷的脸都黑了,自己的公主乃是高高在上的王,凭什么给这个司马错送饭!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担得起公主亲自送饭。郁闷的王子珍一言不发,带着大队人马直接走掉了。
在回城的路上,王子珍还忍不住的想:司马错这个混蛋都那么老了,装什么清高!他有什么值得公主喜欢的地方,该死的老男人!一定不给你好果子吃!
“王公公,刚才闵青竹派人来问,这次宴请韩恒用家宴的规格还是宫宴的规格?武隆城中的官员们请吗?”不得王子珍走到城门前,已经有个亲卫纵马冲来,跑到王子珍面前就问道。
“没用的东西,自然是宫宴了,武隆城的大小官员全部到!闵青竹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打板子!”王子珍怒了。
他深深觉得闵青竹连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干不好实在没用,所谓宴会并非是专门给韩恒办的,确切的说应该是为公主办的,不把宴会办的风光一点如何显示公主的大气,况且沙侯还在城里呢,有沙侯参加的宴会岂能是家宴。
男宠终究是男宠啊,多少带着点小家子气!
王子珍愤愤想着,思忖着果然应该让空善等人做公主身边的人啊,他们这些人都是有勇有谋的,能够拿出手去,而闵青竹虽然乖巧听话、貌美娇嫩,但这小家子气却是改变不了的。
王子珍越想越觉得空善不错,虽然是个和尚出身,但他不在乎,他觉得公主更加不在乎了,只要人长得好就行。方敏芝这个人也相当不错,既然出城了,王子珍便想着正好去船厂走一圈,顺便表示一下对方敏芝的关怀。
而且王子珍还在为刚才空善的话介怀,公主怎么能够给司马错送饭呢!不能让公主如此对待司马错,八成是公主身边的人太少了才会这样,应该多弄些人在公主身边守着!
于是王子珍果断地带着队伍又去了船厂,船厂门前的守卫都是武隆城的守军,他们没有见过王子珍,更不知道一个太监能够代表什么,所以死活不给王子珍放行,说船厂不准外人参观,要想进去必须要有公主的手令!
王子珍被拦在门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相当高兴,因为他觉得这样死心眼的人可靠啊,他给了那守军一锭银子,打发那人去找方敏芝出来,而那守门的将领竟然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眼看着王子珍行贿,他竟是带着守门的士兵亮出了兵器打算动手赶人。
跟随在王子珍身边的都是些皇宫禁卫,武功高强且心气极高,他们何曾见过什么人敢对王子珍动手,所以不等这些守军动手,他们便取出兵器扑上去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准备杀人。
“都******给我住手,你们敢在公主的船厂闹事!不想活了,全都滚下来!”王子珍着急了,若不是他大声呵斥,这些船厂的守卫就死在禁卫的手中了。
百余名禁卫泱泱的退了下来,站在王子珍身边不敢乱动。
而守门的侍卫仍然不放王子珍等人进去,只不过船厂门前的这场闹剧也惊动了里面的方敏芝,他听说一个太监带着大批的侍卫往里闯,猜想便是王公公,等他急忙赶出来果然看到王子珍站在船厂门前。
“王公公赎罪,是在下迎接来迟了,只不过这些人却是不应该受罚的,他们只是遵守在下的命令而已。”方敏芝上前来请罪,并未守门的士兵求情。
“行了,别说这些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跟奴家走吧,晚上公主要设宴,你不得打扮打扮啊!让公主看到衣着光鲜的你也能有个好心情!”王子珍跟方敏芝相处的时间较长,当初公主在幽州战场上的时候便是方敏芝跟王子珍留守凤城的,所以他们两人也不见外,王子珍相当亲切的上来拉着方敏芝便走。
“晚宴还早啊!”方敏芝不想这么早去,一是船厂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嘲笑自己这么积极的参加晚宴。
“早什么早!难道你不应该提前打扮一下吗?看看你在船厂都穿着什么!可不能丢了公主的脸啊,西蜀盛产布料,奴家看韩恒一个将军就穿的那么尊贵,你可是我们公主的人岂能被他比下去,走吧,奴家给你打扮打扮!”王子珍不由分说的把方敏芝给拉走了。
刚才在门前差点跟王子珍打起来的城守军惊悚的不行,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太监是什么人了,人家可是公主身边的红人啊,而且他们也终于看出都督跟这个太监的关系了,怪不得这太监没有处罚他们这些守军呢,原来是看了都督的面子啊。
不过……都督是公主的人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呢?
都督是水军大将,赴宴还需要打扮?难道……
眼看着王子珍已经带着方敏芝走远,仍在门前驻守的守军们不免想歪了。
其实,方敏芝岂能听不出王子珍刚才说话的时候其中所带的暧昧,但他并没有反驳,竟然是坦然接受了,或许被人认为他跟公主有点什么也是让他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