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司马错先生?”
韩恒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陡然认出这个中年人似乎就是名扬天下的司马错,他立刻亢奋了起来,看着司马错满脸惊喜。
“你是谁啊?”司马错看韩恒一眼,只觉自己不认识他。
“在下西蜀韩恒,见过司马先生!”韩恒一改先前文雅淡定的摸样,突然正色的冲着司马错行礼。
“哦,西蜀韩家,听说过!”司马错淡淡道。
“先生听说过我们韩家?”韩恒激动了,眼神灼灼的看着司马错。
王子珍看到韩恒这摸样,心里疑惑,便凑了上来,问道:“韩将军,你认识司马先生?”
“不认识!”韩恒依然一脸崇拜的看着司马错,肯定道。
“那……”王子珍无语。
“但是家父认识司马先生,呵呵,可能先生不认识家父!当初家父听过司马先生的驳论,至今家父还说天下大才尽在司马错!”韩恒满脸笑容,他嘴里所说家父认识司马错也不过是当初韩莒有机缘的听过司马错论道而已。
在韩莒看来,能够听到司马先生一席话胜过十年兵书,胜过毕生阅历,所以对司马错是推崇备至的,甚至韩莒这个海盗还让人画出了司马错的画像,挂在家中瞻仰。
也正是因为此,韩恒才记得画像上人的相貌,认出了眼前的司马错。
“听过一次驳论便对司马先生这么推崇?”王子珍有些不相信。
“司马先生的才华囊盖天下,不知先生是不是来参加晚宴的?在下若有幸跟先生共饮,家父知道之后肯定也是欣慰的。”韩恒说的情真意切。
司马错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不语,而王子珍却是相当聪明的在一旁开口说话了:“司马先生乃是公主请来的贵客啊!自然是参加宴会的,司马先生请!请上座!”
王子珍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把司马错给拉到了上位,韩恒见此,很礼貌的坐在了司马错对面的下首位子上,说什么也不肯跟司马错平起平坐。
王子珍眼见这摸样,只能满肚子狐疑,私下里偷偷的问空善:“当初司马错不遵皇命因为何事?”
“小错不喜欢先皇,说先皇没有治国手段和魄力,所以不接受先皇拜官。”空善只能如实回答。
“那当初司马错被你藏才寺院是因为何事?”
“司马错被大家闺秀逼婚……”
空善一边说着,还偷偷的看着王子珍,生怕王子珍会记仇。
“唔……是这种事情啊!以后你跟老奴说话的时候可要说全啊,要不然该让老奴误会了。”王子珍沉吟的想着心事,也没有在意空善的话,只是觉得司马错似乎还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如此就让这个老男人暂时留在公主身边吧,只是要让公主伺候这个老男人是万万不行的,尊贵的公主怎能倒贴这老男人呢。
“沙侯里面请!”梅修的话在府门外响了起来。
王子珍听到之后立刻冲着空善使了一个颜色,空善便拉着方敏芝和闵青竹前去府门迎接了。
参加晚宴的沙侯穿上了他正统的侯爵衣饰,高冠宽袍,上绣金蛇,威武霸气。
一路走来的沙侯把立在两旁的武隆城官员们震惊的不行,沙侯来的时候是装扮成商队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到来,而今沙侯却突然衣冠楚楚的出现在这里,顿时就把武隆城的大小官员们吓到了,打死他们都想不到沙侯是什么时候来的。
沙侯威名很重,武隆官员们更是震惊公主能够把这样的人请到。
“司马先生,还好你来了,本侯还怕见不到你呢!”沙侯进来之后跟人寒暄完便坐到了司马错的旁边,跟他笑着寒暄,但是沙侯的寒暄中却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点点的疏离。
不由得沙侯不疏离啊,他是真的搞不懂,司马错如此大儒竟然是做了公主的男宠,这让沙侯很难接受的。
而沙侯明日便要回并州了,这次穿戴整齐的来赴宴也是为了跟司马错见一面。
“沙侯是在诅咒我死呢?还是觉得您要死了!”司马错不阴不阳的说着,惊得周围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连王子珍都不由得多看了司马错几眼,这货是不是吃错药了,敢跟沙侯这么说话。
“哈哈!是本侯说错话了,司马先生勿怪,本侯明日便要回并州了,而你却还留在公主身边,恐怕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吧。”沙侯毫不在意的大笑。
周围的官员们再次惊悚,不光因为沙侯对司马错的礼遇,更因为沙侯说司马错是公主身边的人。公主什么样的人这些官员还不太清楚,但是想着传言应该不会差太多的,公主身边男宠不少,看来司马错是做了公主男宠啊。
哎!人心不古啊,道貌岸然的卫夫子们心里开始怨念了。
坐在对面的韩恒目光不瞬的盯着司马错和沙侯的谈话,他突然意识到连司马错这样的人都给公主做男宠,那么他们太子岂不是也不能从公主身上讨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