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接驾的礼部尚书文之礼带着文武大臣惊悚的愣在城门前都忘记了行礼,等公主的豪华车驾张狂的从他们身边碾过,这些人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倒,心有余悸的担忧公主会不会提着龙吟剑从马车中跳出来砍了他们的脑袋。
皇甫玉带着两千多人的骑兵队伍趾高气扬,俨然像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鼻子都扬到天上去了。
马老二去大漠贩马并没有回来,去大漠找马少说也需要半个多月,皇甫玉从沙门弄来的两千骑兵所骑乘的战马是从花飞羽的军队中购买来的。
自从做了燕凌的左武卫统领之后,皇甫玉明显变大方了,竟然从自己的俸禄拿出来二十万两银子购买了两千匹战马,先把自己的左武卫武装了起来。
皇甫玉的俸禄不低,况且作为王爷的他还有不少良田,甚至还有一座矿山,所以这小子有钱!
两千五百名骑兵装备整齐,连沙门制作出来的钩镶也装备上了,而且他还通过公主联络从蓝心羽的手中弄到了两千五百把革刀,除了这些骑兵身上的装甲差点之外,左武卫已经有了八九分精锐的样子了。
只要经费足够,装备上精良的板甲,这就是一支铁甲骑兵。
眼看着皇甫玉像是刚娶了小媳妇一样舍得花钱,把什么好东西都用到了左武卫的身上,把左武卫变成了精锐。空善十分的不爽,空善的家底哪有皇甫玉雄厚啊,直到现在空善还只能带领着八百名和尚穿着袈裟、拿着戒刀僧棍为公主护驾。
碍于自己圣僧的身份,空善不好开口从公主那里要东西,便只能暂时忍耐,想着等并州寺院全部掌握在手中之后,挤出钱来武装右武卫。
空善虽然没有花钱武装八百名武僧,但进城的时候他可是出尽了风头,文武百官和凤城群众看到公主的仪仗队中竟然有八百个闪闪发亮的秃驴,直接震掉了他们的眼球。一身白僧衣、宝相风流而端庄的空善更是成为大家眼中的焦点。
除去左右武卫之外,沙卓青还带了一千精兵随公主来到了凤城。
当皇甫玉和空善的两支抢眼队伍亮相之后,沙卓青的一千铁骑入城,这是真正的铁甲重骑,真正的铁塔兵,个个武装到了牙齿,身上厚重的板甲不留一道缝隙,头上的兽面盔只露出两个眼洞,全身都是钢铁的冰冷气息和百战精卒的血戾。
“公主有这样的随从护驾,怪不得能够安全回来!”兵部侍郎燕平之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鱼贯入城的三支军队,低声冷哼。
“小心公主听见!”身旁的官员们连忙捂住了燕平之的嘴。
“怕什么!她还能吃了我?!”燕平之不为所动,反而越发猖狂起来。
“公主武功独步天下,能听到百步之外的低语。”文之礼眼皮不抬一下,小声叮嘱燕平之。
“独步天下?哈哈,文尚书夸大其词了吧。不就是个女人嘛!”燕平之更加猖狂起来。
“来人!把这个聒噪的东西给奴家抓起来!”燕平之还想猖狂的时候,王子珍站在公主的车驾上尖叫起来。
不仅燕凌武功独步天下,王子珍的武功也是相当高深呢,哪个人对公主不敬,他早就听到了,当了公主身边最得力的爪牙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车驾旁的亲卫得令,段飞立刻带着十名亲卫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将燕平之从官员中拉了出来。
“放开我!凭什么抓我!”燕平之十分的不服气,大闹大叫,但是这十名亲卫个个强壮,抓住他就像是抓小鸡一样轻松。而且见这货竟敢反抗,一向跟随公主欺负人习惯了的亲卫们上前先给了他一顿拳脚,立刻就让这小子蔫了。
那些官员看到公主发怒了,唯恐避之不及,全都迅速的跪行逃离远点,省的被公主的怒气波及。
“王子珍,交给你处理!”
燕凌也听到了这个燕平之刚才的话,只不过她懒得管这些,自己家的官员以后可以慢慢收拾,现在轩辕破和李宗元还在等着自己应付呢。燕凌便不做停留,任由王子珍行事,车驾不停依旧向前。
在队伍最前面,耀武扬威的皇甫玉扭头看到了后面发生的情景,他顿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本想过来阻止王子珍的,但想了想终究作罢。
“玉王爷,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沙庆之被皇甫玉要了去,现在就担任左武卫的副将,他在旁看到皇甫玉脸色不对,便开口问道。
“你知道燕平之是谁吧?”皇甫玉瞥了王子珍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前行,一边问道。
“好像是南岳王的小儿子吧!”沙庆之想了半天才想起南岳王燕荣海似乎有个小儿子叫燕平之,传说他这小儿子是个不成器的货,南岳王嫌他在身边碍眼,便把他赶来凤城了。
“是啊。在大燕国公主谁都可以得罪,但是她得罪不起南岳王。”皇甫玉颇为担心的叹息道。
沙庆之符合着点了点头,沙门势力是大,但是跟南岳王比起来还是差不少的,只不过南岳王一向忠于陛下,而且燕荣海作风低调,从不张扬,燕国人对他的关注便小一些,但论实力的话,整个燕国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与南岳王府九江军争雄。
“既然担心公主,为何不去劝说一下,恐怕公主并不知道燕平之的身份。”沙庆之也颇为担忧的说道。
皇甫玉顿时斜了他一眼,心里臭骂:你担心公主就直说!还拐弯抹角,跟我玩心思不是!我还是你的恩人呢!我媳妇不用你惦记。
“公主的个性你不知道啊!我去说不是找死么!再说了,即便出了事情也能让王子珍担着,这个该死的老太监,就该让他吃点苦头!”虽然心中怨毒,但皇甫玉表面上却依然道貌岸然。
“王子珍对公主忠心耿耿,况且王公公也是为了公主才动手的,即便真出事情王子珍也担当不下来,既然驸马不想去说,那就由我去说吧!”沙庆之以为皇甫玉不想去触公主的霉头,便自告奋勇的承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