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听到此处,容寂忍不住啐了一声,“胡说什么!什么叫不检点啊?你怎么能用这种词来说小姐?你这糊涂蛋!小姐既然不让我们进去必定有她的原因,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只说小姐变了,我看啊连你也变了,你自己说说你以前有这么黏小姐么?嗯?”
“我!我……我……”容止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反驳不了,他真的……越来越黏小姐了么?
那厢,玉风流走进房间并没有看到人,便转而上了二楼,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回廊内异常幽静,当走到那扇打开的房门前,玉风流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只是一进去就后悔了,只见白枕浓站在床边,背后雪白一片,竟是未着一物。
这家伙!
这人怎么不穿衣服?等下……她果然应该事先敲门的。
其实男人的裸体的她也不是没见过,毕竟从小就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只是现在这样进来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她是故意占便宜,不……这么说也不对,反正就是很怪异,大概是这个白枕浓与正常男人太不一样了。
好吧,其实……她是对姑娘没辙,大概是她的生长环境让她与男人无异,脑中固有一种保护弱者的思想,说到底还是这白枕浓太女气了。
此时,房内的另一位当事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一看,下一刻惊叫出声,“啊!什……什么人?你……你你怎么在别人换衣服的时候就进来了!我……出去!快,快出去!”白枕浓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白了,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衫挡在身前,缩着双肩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胸前,黑与白,在火光下衬得肌肤如玉一般温润,那嬴弱的样子难以抑制的激起人的垂怜之心。
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反应,那一声惊叫让玉风流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就退了出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关上了房门,不觉哑然失笑,“怎么倒成了好像真的是我非礼了他一样。”
他方才的反应也太奇怪了点儿罢?哪有男人见到女人惊叫的?还有那反应……怎么越看越觉得是个姑娘,难道真的是女扮男装的不成?
嗯,这个很有可能。
玉风流思考的一脸认真。
容寂容止本来就蠢蠢欲动了,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生怕玉风流发生什么意外,在听到那声惊叫之后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闪电般的速度冲到了楼上,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就急急地冲了过去,一左一右上下一同打量。
“小姐!你没事儿罢?方才我怎么听到惊叫声了呢?”
“对啊!那声惊叫还挺凄厉的!那个病娇王爷不会是对小姐做了什么岂有此理的事儿罢!”
那两张脸几乎要贴到脸上来,玉风流唇角抽了抽,挣开双手推开了两人贴近的脑袋,“远点儿,都离远点儿。”
“诶?小……小姐……”
两人无奈的退后半步拉开了距离,虽然距离是拉开了,但容止手上的检查工作还没有放弃,“小姐你倒是说啊?方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惊叫了呢?那个病娇王爷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要是敢怎么样我就阉……”
玉风流满头黑线,“方才那声惊叫好像不是我罢?你们在听什么?又在担心什么?难道还怕我会强了白枕浓不成?放心,我对病恹恹的人没什么兴趣。”
两人闻言愕然,这才反应过来,“对哎!方才叫的人好像是那个病娇王爷……”
容寂郁闷的想要撞墙,“我肯定是被容止带笨了!这种基本的事情居然没发现就这么冲上来了,不过幸好小姐对病恹恹的人没兴趣,也不会强了那个病娇王……”话到此处突然噤声,两人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小姐!方才说什么?!”
双生子的默契这种时候发挥的尤其出色,双重音效刺激的玉风流一阵头晕目眩,“行了行了,我没说什么,你们出去守着罢,快点。吵的还真有点儿头疼,你们以后别异口同声的大呼小叫了。”
“小……”两人想说的话岂止一两句,但此刻却被玉风流的眼神堵住去了,斟酌了半晌,两人一咬牙下楼去了,心中萌生了同一个重大决定,一定要让小姐重新再将女戒读一遍,不!读三遍!
终于恢复了安静,玉风流微微舒了口气。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内打开,白枕浓站在门内,眉眼低垂,“方才……对不起,我不知道玉寨主会来,现在请进罢。”
不知是不是火光的问题,玉风流总觉得白枕浓的脸有些泛红,视线落在耳垂上时怔了一下,耳根也是红的?这……这人难道是在害羞不成?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害羞的男人,经过方才的事情总觉得现在的氛围有些奇怪,她是不是该换个时机,可是……已经进来了,“不,方才应该是我失礼才对,一直以来习惯了忘了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应该没关系的罢,毕竟是个男人,她这个姑娘家都没……
“其实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到我方才那副样子。”白枕浓侧身在前引路,一直低垂着眉眼,微凝的眉似乎有些困扰。
啊?他说什么?玉风流的脚步有些僵住,这……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什么叫第一次看到……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该不是真的是个女子,要她负责罢?
走到桌案前倒了两杯茶却发现身后没有动静,白枕浓转身,见玉风流愣在那里,这才解释起来,“哦,请玉寨主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独居,房间从未有人进出过,自然也无人见过我更衣。对不起,看着玉寨主这一身男装与这鬼面几乎都要忘了玉寨主是位姑娘。”
原来如此,一个人独居么。玉风流松了口气,走过去相互招呼着坐了下来,“看来是我这鬼面影响到了王爷,这大晚上的戴着的确有些骇人,原本戴这面具是为了立威,对外一张女子的脸总没什么威慑力。”说着,伸手解开了脑后的绸带取下了面具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