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赵源再也无法抑制住生理上的强烈渴望,只觉得全身的炙热感觉渐渐地退缩回去,集中到了胸腔,让心跳更加急促,呼吸都不顺畅了,憋闷和炙烤的感觉令他难以忍耐,只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才稍稍压制下去。
接下来的情况更加糟糕,炙热的感觉仿佛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暖流,由上至下地蔓延扩散开去,从胸口到上腹,到小腹,最后达到了某一处,这里似乎就是目的地了。暖流在这里迅速地集中起来,火热火热的,胀得非常难过。他极为不适地将两腿并拢,蜷缩起来。不料这个举动有如火上浇油,布料的摩擦之下,那个部位变得更加敏感,简直要破颖而出了。
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呼地一下从榻上跃起,胡乱屐上鞋子,朝门外疾奔而去。
刚刚出了房门,正好碰上冯翊公主,她手里端了个托盘,里面放了银壶和银杯。赵源此时心慌意乱,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只顾埋头朝前走,她躲闪不及,就被他直直地撞了上来。
“哗啦”一声,托盘里的器物掉落在地,刚刚烧好的酪浆泼洒出来,四处飞溅,沾湿了他的衣襟,她的裙袂。
洒了满地的热酪浆立即散发出羊乳特有的浓郁气味来,同时,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腥膻气。这气味很熟悉,在平日里闻到倒也没什么,可眼下嗅在鼻中,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暧昧和刺激。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可他急需的并不是酪浆,而是女人。只有女人,才能浇熄他身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冯翊公主很诧异,不明白丈夫怎么会如此心急火燎,横冲直撞。由于现在正值盛夏,彼此之间都穿得很单薄,酪浆溅在裙子上很快就渗入进去,小腿上顿时一阵滚烫。她顾不得自己是不是烫伤了,首先紧张的是他有没有事。
“有没有烫着?”说罢,她赶忙放下托盘,俯身下来掀起他的裤脚,去查看他的皮肤有没有被酪浆烫伤。
赵源此时根本顾不上腿上火辣辣的疼痛,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她身上盯。她穿了薄薄的红绡纱罗衫,圆润的肩头和玉藕般的手臂在半透明的衣料下若隐若现。偏偏她现在蹲在地上,从敞开的领口里面能看到一点点裲裆的绣花边缘。雪白的胸脯似乎很不满受到这样的束缚,挣脱出一部分来,饱满丰盈,形成一道诱人的沟壑。
这是极其危险的诱惑,正因为她的不经意,从而变得更加具有迷惑性,更容易挑逗起男人的兴趣,以及进一步探究的欲望。男人们是天生的冒险家,在女色面前,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你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野兽像猎物突袭之前所发出的低吼,在寂静的月夜中格外清晰,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