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个任性的人,事到如今,谁都有各自的无奈。只不过,这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我现在虽然不能休了公主,可将来能啊。我兄兄并不反对咱们在一起,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他废黜了那个傀儡皇帝,自己登基,届时整个魏国都是我们赵家的了。我想要娶谁就娶谁,到时候还愁你没有正室的位置?至于现在,也不打紧,我下个月要将整个王府的人都迁移到晋阳去,我会悄悄地把你留下来的。等我从晋阳回来,入朝辅政,咱们不就可以双栖双飞,每天都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咱们了吗?”
说话间,赵源侧过身来,目光柔柔地望着她,同时还伸出手来,怜惜地摩挲着她的鬓发,她的脸颊。到后来,他索性低头凑到近前,用鼻子轻轻地磨蹭着,和她脸贴着脸,亲昵无隙。
在他这样的柔情攻势下,她努力构筑起来的防线终于松动了;他的温情犹如涓涓细流,一点点地渗入她干涸的心灵,彻底地滋润了她的心田。冰雪融化,之后就是万物勃发的阳春。
“但愿如此吧,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她闭上眼睛,羞涩地说道。
眼下两人如此接近,彼此身上的气味都可以清晰地嗅到。他伸手将她的发髻解散,将柔顺光滑的发丝铺满了靠枕,然后,他凑过去深深地嗅着,很贪婪,仿佛只要他埋首在她的发丝间,就能永久地沉浸在她的千缕情丝之中,再也不能挣脱出来。“真香,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要是老了,头发白了,你还会这样吗?”
赵源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双眼含笑,“你老了,我当然更老。到时候我头发白了牙掉光了,变成一个走路都颤巍巍的老翁,再也没有女人肯和我在一起了,你说我不和你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呢?”
牧云回避着他热情洋溢的亲吻,努力转移着话题,“你就是嘴巴上说得好听,骗我心软。那天晚上,你看你弟弟挨打也不肯出手相救,后来还……真是吓死人了,想不到你那么残忍。”
“我没有立即出手不代表我不想,至于其中缘故,你将来自然就会明白。至于残忍,你觉得有必要对恶人仁慈吗?谁对你不好,欺负你,我就要对他残忍,谁叫你是我最在意的人呢?”说话间,他的手渐渐拂了下去,一路移动,一直到她的腰间,停顿下来。
她急忙护住腰间束带,“不要这样,咱们现在什么名分都没有,万一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赵源先是一愣,而后戏谑道:“那咱们就生个好了。最好像我家家一样,生对龙凤胎,儿子像我,女儿像你,好不好?”
“谁要跟你生,你想得倒美!”牧云一把打落了他不安分的手。
赵源知道现在并不是得到她的时候,他很想把这么美好的事情留到将来和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因此,他忍耐压抑了好一阵子,把生理上的欲望渐渐平息之后,又和她好一番你侬我侬的柔情蜜语,外加耳厮鬓磨。直到雪霁天晴,东方出现了鱼肚白,看着她渐渐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