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骂,他一面摔打着周围的器物,榻前的长凳给掀翻了,榻周围的屏风也给踹倒了,他还觉得不够解恨,一脚一脚地跺着,很快就把屏风踩了个稀巴烂。
大惊失色,呆若木鸡的赵源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正****着上身,他不记得昨晚有脱掉衣裳,真是怪了。此时他顾不得多想,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寻找衣裳,一件件地套了起来。
郑氏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诉道:“要不是大王来,妾哪里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呜呜呜……以后真是没法活了……半夜里,妾正睡得熟,忽然有人趁黑摸了上来,一身酒气的。当时黑灯瞎火的,根本,根本看不清楚。妾只道是大王来了,就任由他,他那样了……后来,后来他睡着了,妾也跟着睡着了,哪里知道竟不是大王您啊……呜呜呜……”
赵源这时候已然穿完衣裳,赶忙跪在地上,紧张地申辩着:“误会,这是误会,儿子也是刚刚知道这个事情了。昨晚儿子喝醉了,迷迷糊糊地找来这边,半夜里辨不清方向,就胡乱地闯到这里来了。儿子要是知道住在这里的是郑阿姨,无论如何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啊!兄兄千万不要误会,儿子真的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接着,他转头望向郑氏,急迫地追问道:“阿姨,我没有说谎吧,我对您没有什么无礼举动吧?”
郑氏哭得正伤心着,又是担心害怕,只好把所有责任都往他身上推,只求自保。不过呢,两人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关系,这方面她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泼污水。于是,她也跟着解释,“那倒是没有,他就是在妾的榻上睡觉罢了,并没有,没有和妾怎么样……”
赵雍当然不信了,他看着脚下这一对狗男女,奸夫****,他的儿子和他的小妾,简直快要气炸肺了。他先是抬手给了郑氏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白嫩的脸颊立即红肿起来,鼻孔也流血了;紧接着,他冲着赵源狠狠地一脚过去,将他踹翻在地。
郑氏先是一懵,伸手一摸鼻子,手指上沾染了热乎乎的血,立即放声大哭,瘫倒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王不相信妾,妾就算跳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死了算了……”
赵源虽然被踹得不轻,不过他从小到大经常挨打,早已习惯了,故而很快爬起来,继续跪着,一声不吭地听着父亲的破口大骂。
“一个小畜牲,一个小贱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一个被窝里互相抱着睡了一整夜,衣服也不穿,就差光着屁股了,还能干什么好事?你们这是骗鬼吧!”骂到这里,赵雍用指关节狠狠地敲打着郑氏的额头,质问道:“你们妇人家平时睡觉都是穿着贴身衣裳睡的,哪里有直接赤条条,晃荡着两个奶子睡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正忙着遮羞的,当我是个瞎子吗?还敢说没干那事儿,我看揍你轻了,我还要杀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