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
“请!”
不远处,轩辕睿淡笑自若,却冷眼看着轩辕浩日周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轩辕浩日到是会借机发挥,孰不知,他与轩辕焱多亲近一般。轩辕浩日骨子里像极了陆家的人,说好听的是审时度势,说不好听的,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轩辕浩日有多憎恶轩辕焱,他比谁都清楚。当年,月妃独占圣宠,连轩辕焱都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他们这些虽然都是皇上骨肉,却远不及轩辕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汐贵妃在陆家时就跋扈惯了,哪能受得了皇上的日渐冷落,对月妃的怨毒无不说与轩辕浩日知道,轩辕浩日心里的憎恶愤恨便是从那里埋下的。
轩辕睿嘴角扬了下,轩辕浩日心里的憎恶非但不减,反而与日俱增。如果说,谁最巴望着轩辕焱从世上消失,绝对有轩辕浩日的份。皇后没有儿子,轩辕浩日虽不是皇后所出,却是皇上第一个儿子;其母汐贵妃虽位居皇后之下,却是个有手段的女人;陆家门庭显赫,自高祖时,陆家就在朝中居要职,时至陆伯崇这一代家主,陆家可以说已到了顶峰之势。如此想了,未来储君之位舍轩辕浩日还能有谁,偏偏落在了轩辕焱身上,轩辕浩日心里怕是恨毒了轩辕焱吧。
想到这些,轩辕睿手持酒杯,微笑着朝轩辕浩日走了过去。孤掌难鸣,一拳难抵四手,轩辕浩日既然善于审时度势,便会知得失,知舍取。
“大哥!”
听到喊声,轩辕浩日转过身,笑道,“老二,去哪儿了,哥哥还以为你跟皇太子一样,趁敬酒的功夫偷跑了呢!”
轩辕浩日的话刚落,身边有人借着酒劲大笑了起来,“皇太子偷跑那是为了洞房一刻值千金,靖王爷要是偷跑了,难道是有佳人等候?”
“哈哈哈,什么佳人等候,我看靖王是去给皇太子闹洞房才是!”
说笑声越来越大,在明眼人看来,已然到了放肆的地步。轩辕浩日只顾品酒,对于身边这些口无遮拦的大人们,毫无喝止之意。
再看靖王,身姿挺拔,微笑泰然,那些原本笑的正欢的几位,竟然在他这样的笑脸下,笑声渐消,尴尬恼火之色不禁流露眼中。
“几位大人在本王跟前不是外人,说说笑笑的,本王也甚是心慰,但是亲归亲,这些话如果传到皇太子耳中,那就不好了,列位想必心里清楚,皇太子的眼里可融不得沙子!”
好一个绵里藏针,好一个笑里藏刀。不仅是在警告这几位得意妄形之人,也是在提醒轩辕浩日,我轩辕睿能给你们面子,由得你们取笑。皇太子那里,跟你们可不会讲任何情面,不要以为皇太子大婚,他就不会什么都不计较,万一犯了皇太子的忌讳,你们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放肆的话没了,一个个端着酒杯借故离开。当然了,离开前纷纷跟靖王敬过酒,再自行离开。
“众位兄弟中,最数二弟你沉稳睿智,来,大哥敬你一杯,你我兄弟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自始自终没从轩辕浩日脸上看到丝毫不悦之色,轩辕睿心道,轩辕浩日果然是越来越懂得张驰之道了,与这样的人合作,无需太多的口舌,可以说是一点即通,但麻烦是,这样的人不好掌控。除非你能拿出让他极为兴奋的,甘愿为此一搏的东西,至于手里是否握着至命的东西,轩辕睿一点儿不担心,那东西一旦亮出手,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成败与否,只能做到底,所以才迟迟不能用它,今天,到是让他有了大胆一试的心思。
“大哥想喝酒还不容易,明日我带着好酒,给大哥送去便是!”轩辕睿说的。
轩辕睿亲自登门送酒?轩辕浩日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随即想起眼下关于慕容家已跟靖王不欢而散的传闻,空穴来风,自然有迹可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轩辕旭是怎么死的,还是死在离靖王府不远的巷子里。轩辕旭一死,让淑贵妃跟慕容家不怀疑轩辕睿都不行。与虎谋皮,如今惹怒了恶虎,轩辕睿自然要找人帮他挡一挡。
轩辕浩日一声长叹,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二弟有心,明日,哥哥备好酒菜,你我兄弟你不醉不归!”
二位王爷的一举一动,自然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陆相近来收敛的很,朝堂议政时鲜少看到他与上官右相针锋相对的时候。然,知陆伯崇者莫过于上官秀也,陆伯崇如此安份,正所谓反常必有妖,上官相爷可是一直防着呢。
轩辕睿在跟轩辕浩日有说有笑时,慕容尚书的老脸阴晴不定,一双略有凹陷的眼睛显得阴厉,没有人不痛恨见利忘义、过河拆桥、背后使阴招之辈,在慕容家眼里,轩辕睿就是此等无耻之辈。想摆脱他们慕容家,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买卖,暂不说慕容家倾尽了多少力量,单说淑贵妃那儿,轩辕睿如何对得起贵妃娘娘的提点。福王不但尸骨未寒,而且凶徒至今未抓到,他轩辕睿就想另寻高枝,简直太不把淑贵妃跟慕容家放眼里了。当初淑贵妃能提点他,今日便能将他打回原形。贵妃娘娘何等睿智,就连当今的皇后娘娘,都未必有贵妃娘娘那样的心境,更别说陆家那个飞扬跋扈惯了的汐贵妃。
长庆殿再多的阴谋阳谋,与万福宫何干。春宵苦短,尽情享乐。这八个字,皇太子是诠释的淋漓尽致。到是苦了为人新妇的楚流光,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身上的男人可不是生瓜蛋子了,他不是早就开荤了吗。洞房花烛夜,简直成了他幻化成狼的日子,变着花样的折腾她,有些动作简直让他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从那个年代穿来的。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再要非要了她的小命不可。这话,直到她没力气喊了,他还乐此不疲的哄着、要着。莫不是今晚给他饮了雄鹿酒?这是楚流光昏睡前的想法。
轩辕焱埋头苦干,直到近似疯狂的最后用力再用力,所有的热源尽数交待进她的地盘,终于发出满足的低吼,整个人交待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