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多有耽误,万一叶城有事,我们楚家便成了千古罪人了!”楚逸说道。
“哥,放心好了,就算你跟爹一路游山玩水,叶城也不会有事!”三人齐唰唰的看着楚流光。
楚流光唇角扬起的笑坏坏的,光当初为了向国外扩张势力,她在边城暗设下飞舞宫的分坛,设在叶城的飞舞宫集聚了不小的精锐力量,她会派燕十三跟奔雷先行。若是大良人破了叶城,那做为地头蛇的飞舞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轩辕睿想算计他们楚家,真是不自量力。
叶城军务紧急,护国将军接到圣旨后,隔日便点齐五万兵马,离京而去。前锋营的镖骑将军便是楚家的大公子楚逸,身为越骑将军的楚良随行于护国将军身边。皇上一道旨意,楚家便父子三人齐上阵,古往今来,虽然不乏上阵父子兵的例子。但是,盛京百姓对此还是津津乐道,说起来便不免激昂奋勇。
“国公老已!”慕容海竟然哀叹起来,虽然派楚承泽前往叶城最终是皇上颁的旨意,但是谁不清楚,此事最先是靖亲王提出来的,好一个在其位,谋其事。现在看来,靖亲王下得一手好棋。
“父亲,我们慕容家不能坐以待毙,轩辕睿已经剑指楚家,谁知道他接下来不会对付我们慕家!”
慕容海神色阴沉,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确实小看靖亲王了。靖亲王虽与他慕容家绝裂,反而混的风生水起。
“皇上如此器重靖亲王,难道……”慕容吹雪的话打破了书房的静寂,反而让慕容老爷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如果靖亲王最终得势,那么慕容家便会置身水深火热的境地,自福王惨遭毒手后,慕容家与靖亲王便到了决裂的地步。
“皇上对太子的恩宠,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太子去了南郡,皇上就器重起轩辕睿了。这实在让人看不懂。”
“三叔,有什么看不懂的,依我看,太子一定后悔至极!”慕容吹雪说道。
“噢,这话怎么说?”
慕容吻雪笑了笑,心道,轩辕焱也不过如此,“太子将监国的大权交于靖亲王,这不是成全了靖亲王,反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吗!皇上再大的恩宠,能终不过是过眼云烟。”
对于孙儿的话,慕容老爷子起先也如此想,但是只要回想起太子在朝堂时样子,心里又似无法释然。但是护国将军亲赴叶城,却让慕容海看到了危及,人老成精,对朝局的变化自然敏锐异常。
“父亲!”看到老爷子神色幽暗不明,又一直沉默不语,做为慕容家的长子,慕容昌说话的份量自然要比他的两个弟弟重些。
“送给太子的东西,为何一直没有动静?”老爷子突然问道,算算时间,已近一个月了。
“会不会还在太子手中?”慕容昌说。
“我看不会,那东西只要呈进御书房,便能要了轩辕睿的命,太子又不是傻子,没有放在手里收藏的道理。”慕容啸说的也有些道理。
“吹雪,你派人暗中务必查实清楚,此事要有差池,我慕容家不但不能扳倒敌人,反被其害!”
“是,孙儿这就去办!”说完,慕容吹雪便去了书房。对于此事的处理,慕容吹雪心里颇有微词,依他看来,关于轩辕睿以割让南郡外三州的代价,与端木飞相勾结,以达到他上位的目的。此事何需经轩辕焱之手,慕容家自可找可靠之人,暗中将此事散播出去,事关苍龙安危,皇朝基业,不信皇上不彻查。
就在慕容等待南郡的消息时,宫中传出消息,皇上病了,这次是真的病了,而且很重。
朝中几位重臣焦急的候在外殿,两位贵妃及其他妃嫔们守在内殿,皇后则坐在床边,眉宇间尽是担忧与焦切。
“如何?”皇后问道,太医首与几位年岁颇长的老太医一起为皇上诊过脉后,却商议了好一会儿,皇上的病情看来很棘手。
“回禀娘娘,皇上脉息浮沉不定,实乃精气亏损之兆。臣等这就为皇上配药,三分医治,七分调理。”
皇后微点头,又不放心问道,“皇上的身体可有大碍?”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说无大碍吧,皇上现在晕迷不醒;说有大碍吧,那后宫跟朝堂不得乱套喽。
“娘娘宽心,臣等定倾尽所能,为皇上医治。”太医首眉头皱了下,恰巧被皇后看见了。
“好,快去配药,本宫亲自喂皇上服下。”
“是,臣告退!”
“德全,告诉他们,皇上只是操心国事以至旧疾复发,没什么大碍,调养几日便会好起来的!”
“是!”德公公心里清楚,皇后这话是在安抚人心呢,太子远在南郡,这个时候,也只有皇后的话最具份量。
“皇上的身体本宫最清楚,当年三爷做乱,设计陷害皇上,将皇上困于京效皇家别院,以至让皇上落下了气血郁结的毛病。皇上福泽深厚,只是虚惊一场,好了,都回吧,等皇上醒了,再来探望吧!”皇后的话看似轻柔,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威仪,这就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的威严。
“皇后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淑贵妃关切的说道,皇后微笑着轻点了点头。汐贵妃虽然心里不愿意走,如今却不敢公然违背皇后的懿旨。
妃嫔们都退了下去,皇后心里不禁清静了些许,可是心依旧悬而不落。
太医首将熬好的汤药送了进来,皇上接过,一口口喂给皇上,好在皇上虽然晕迷不醒,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汤药很顺利的喂了进去。
见皇后将药碗给了素青姑姑后,反而看向他,太医首便知,皇后这是有事要问他呢,而所问之事,自然是皇上的龙体。
“皇上到底怎么了?”皇后神情肃严,皇上哪里是什么旧疾突,分明是突染急症,而且在她看来,皇上很不好。
“起禀皇后娘娘,皇上的脉息确是浮实不定,但是,却不是精气亏所至。”
“那是什么?”
“臣,臣现在还不敢说!”
“什么叫现在不敢说,那你要什么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