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花开荼靡
月落星移
年华,只在手上轮转了初始
极度美的有花草、星月
没有她
末梢
她流逝了
那骨朵的青春
--在臂弯
《流逝在臂弯》
周例会开完,主席位上的那个人低下头,捏了捏天明穴,手上的腕表时针指在IV上,他抬头看了看会议室门口的秘书,秦沐。
他起身走向门外,秦沐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倾,谦而不卑。
“夏总,叶小姐三点半签书结束,只是......”秦沐的报备还是犹豫了。
他拉了下颈上的领带,冷言开口,“怎么了?”
“她把那99朵海芋分送给她的书迷了。”秦沐低着头没看他的老板。
他“哧”笑一声,“意料之中!”
秦沐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出来,拿出一本书,纯黑的封面,“叶小姐说这是送给夏总的!”
他单手接过那本书,墨绿色的扉页草书着两个字,南归,她的笔名。
他重新合上书面:《流逝在臂弯》
“她人呢?”
“叶小姐说她累了,她推了出版商的饭局,回夏小姐的别墅了!”
他皱了下眉头,双眼目光在他手中的书上,那双眼睛在欣喜之后更多的失落。
他在花洒下冲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衬衫,一身黑白色VERSACE的休闲西服,重回到办公室,抓了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对门口的秦沐开口:
“晚上有事找张副总,另外百汇百货的韦经理,你和林蓝应酬一下!”
秦沐轻笑,“夏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和秦沐相约一笑,秦沐走近他,“夏总,你果然洗去你身上的冷水!恕我越职了,叶小姐在乎不是你的香水味,而是香水的引申义!”
他挑眉。只是轻轻颔首,转身下楼了。
从行政楼下来,来到“君临天下”职工停车处,一辆银色沃尔沃拾坡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当他的车汇入B市夜幕车流时,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攀起一阵活跃感,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面前,自己总不能按常理出牌,自己所有的隐忍在她的面前也被讥笑成假装,任何人都不能让他轻易地动怒,只有一个人,从她19岁开始,她捧着一本书,歪头看着他抱起沈祎,轻扬的眼角,一览无余的满不在乎,随性。
她走过他时,微皱眉,她的稚气与直率让他不满,他给沈祎结账时,才知道她居然是个作家,刚成名,似乎很受欢迎。
她扎着马尾,一身T-SHIRT、牛仔裤,满脸素颜,她低头签书,嘴角轻轻上扬,很漂亮的唇线,犹如细细月牙。
有人青春如花,有人青春如血,
花开满天,血染整地。
如果夏涵和眼前的女孩一样花艳、纯真多好,可是那看似一杯纯净水,细饮,才知道,原来也是苦涩、粗咸的。
车子熄火,他跃身而出,走进这间漆黑的别墅,除了安排钟点工定期过来打扫,他基本上不过来。
打开门,开灯,楼梯口那个流苏水晶灯流泻出暖黄的灯光。
他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直接上了二楼,他没有进主卧,而是进了走廊尽头的客房,轻轻旋转门锁,室内的温度很低,让他每根汗毛立起,他放轻脚下的力度,走向那张床旁边,床上的人侧睡着,蜷在床中央,手中抱着一个枕头,留海胡乱地贴着脸庞,她的睡姿让他不禁想笑,看着她手着的枕头,他脸上的笑却渐渐褪去。
“叶洛!”
她没有反应,他伸手拂过她脸边的碎发,才知道她塞着耳机,摘掉她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很聒的DJ舞曲,他怀疑这样的音乐她怎能睡着。
他收起她的MP3,转眼,发现她睁眼看着他,那大大的眼睛带着一份倦意,像极灵异片的女主,却多了份妩媚。
“很累吗?”他的声音很轻。
她没有回答,只是扔开枕头,继续侧睡。
室内只有十几度,而室外是炎夏,她却把空调打的这么低,身上盖着羽绒被。
“为什么不去找我,我不是派秦沐去接你的吗?”他轻靠近她,她身上的香精味让他有些迷思。
她突然伸手托住低俯过来的头,轻睁开眼,用一种审判的眼神打量着他。她歪着嘴角,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夏言,好久不见!”
她松开托住他脸的手,起身,伸手去拿自己的电脑,她低头玩着论坛,头发垂在双肩,细长的手指快速敲着键盘,夏言不得不佩服她打字的速度。
“叶洛!”他咳了一声,“你不能歇一会儿吗?”
叶洛转脸看他,合上电脑,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她揉了揉头发,“好,你说吧!”
夏言被她的瞬变怔住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她尽量不回避他的眼神,可夏言还是看出了她的游离。
“找到了吗?”他试探着问。
她歪着头看他,赤脚下床,去翻夏言带过来的一袋子东西,她拿出一盒牛奶,深吸了两口。
夏言看着她穿着件单薄的睡衣,室内十几度的室温,却空腹喝着冰牛奶,不禁皱眉,上前抢了过来:
“你什么东西都没吃,少喝这些冰牛奶!”
叶洛嘴里含着牛奶,鼓着腮帮子看夏言,他的范思哲的外套袖子卷在上臂处,露出细瘦却有力的手腕。
“叶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夏言的话还没说完,叶洛就攀住了他的脖子,夏言一个趔趄,轻靠到倚在书桌沿边的叶洛身上,叶洛将口中的牛奶渡给了夏言,夏言先是一惊,接着双手搂住她的腰,叶洛离开B市一年,这一年,夏言依旧每天上班,可他知道他少了份充实,而怀中的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充实。
她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事业的利益,可是看着她,夏言就觉得踏实,她的那份随意、任性、直率正好弥补了夏言的不足,这也是外界越猜夏言的幕后情人是谁,夏言越乐意和他们打太极的原因。
他们认识四年,夏言没有给过她任何表示,却在行动上暗示了,甚至约束了她的交际,那份占有欲表明了夏言的心迹,而叶洛却从来没有表示过她的态度。
这是叶洛第一次取悦夏言,以前的吻对于夏言是种征服感,而叶洛给他的这个吻让他找到了幸福感。
当夏言抱着叶洛跌倒在床上时,夏言才知道那个吻只是个前奏,这让他受宠若惊,叶洛一直没有说话,当夏言真正触摸到叶洛的身体时,她本能地扭动起来,他在****迷思中找到了仅存的理智。
“叶洛,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夏言微喘着气问,那是一种求证。
叶洛依旧攀着他的脖子,只是轻啄了夏言的嘴角,抿嘴微笑,那丝微笑接近鬼魅,犹如夜放的黑玫瑰,灿烂妖娆到极致。
夏言臣服在她的鬼魅与纯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