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问自己,阿图究竟爱不爱她。不敢问。她只能像盲人摸象一般的爱下去,或许这是鼻子,或许是尾巴。
或许,他爱我!
她像往常一样帮他收拾了屋子,将他散乱的颜料摆放整齐,虽然不一会儿,他又会将它们弄得乱七八糟。
她坐在他的身边,他在聚精会神画一幅装饰画。各种怪异的色彩和变形图案,漓幽看不懂。
“阿图,你不去广告公司找工作上班吗?”她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的问,她害怕打扰他。
“不去。”阿图淡淡的说,“画画是一门艺术,是用手塑造心血,而不是用机器拼凑出来的充满铜臭味的垃圾。”
“其实有很多广告创意都很不错。”漓幽小心意义的说,“你可以边上班边画画。”
“我不会去干亵渎艺术的工作。”他有些愤青的说,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偏过头看着她。
漓幽心里一伤,那眼神哪里是在看情人,分明是在看阶级敌人。
“可是你总要挣钱养活自己吧。”漓幽心疼的说,“我不忍看你顿顿吃方便面,你不能再瘦下去了。”
她偶尔也会煲各种各样的汤给阿图,除此之外,他从不下厨做一顿饭。
“钱钱钱。”阿图一下子站了起来,偏激的说,“在你们商人眼里就只有钱,根本就不会欣赏真正的艺术。我将来是会是做画家的,我的画得过奖,是有价值的。是钱买不到的价值,你懂吗?”
漓幽眼睛几乎噙了泪花,她忍了回去,用卑微的笑脸迎接他的嫉俗。阿图在学校时参加过一届全国性的绘画比赛,得了二等奖。他变得更加自恃清高,一等奖的画被他批评得一文不值。漓幽只是静静的听他发牢骚,她包容他所有的缺点。
“对不起,阿图。”她说。
“你回去吧,我想安静的画画。”他冷淡的说。
漓幽终于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哭了:“阿图,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抱过我了吗?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没有一点情人间的亲昵。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爱我,是不是已经开始厌烦我了。”
或许是漓幽卑微的泪让阿图动了心,他温柔的抱着漓幽向床边走去。他吻着她说:“对不起幽幽,对不起,不该对你发火。”
“没关系。”她一摇头,眼泪便横飞。什么伤口都能被情人一句温柔的话给愈合,她要求太低。
他们亲密的结合在一起,却只是潦草收场。阿图急急的穿好裤子又去做画。漓幽拉过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
她充满爱恋的看着阿图瘦削的背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真正的爱情是不在乎做爱时间长短的,只要他达到了快乐的顶峰。
她卑微如蜉蚧,只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