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大赌坊，凤爷房门外。
“凤爷？”小四站在门外，小心地敲了敲门。
安静了片刻，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诸如水盆掉地的声音，席凤清低吼的声音，大概又是不小心撞到什么地方了吧……
平日多去凤婷阁和娉婷阁睡觉，就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她席凤清的一些小毛病，比如……早上起床时的迷糊模样。
在赌坊也就只有小四和桑青知道，对自己信任的手下还不至于隐瞒一些私事，说不准什么时候真的需要隐藏时还要他们帮忙呢，自然是不会还防着他们去散布谣言。嗯……虽然也算不上是谣言，是事实，但这么迷糊的样子传出去也会失了她席凤清的名声，不可。
席凤清打着哈欠，眯着眼睛打开门，让小四进来。
小四见惯了她早起时屋里散乱的模样，也见怪不怪，开始收拾起来。
早上空气清新，周围有什么样的味道都能清楚的闻到，迷迷糊糊地凑上小四身边嗅了嗅，味道和平时不太对。
胳膊搭在小四的肩上，挑起他的下巴疑惑地问他，“小四，你身上的味道不太对，不是平时赌坊里点的熏香味，还参杂了一些……兰花香……”
虽然很淡，还是闻得出来，她对自己鼻子很有自信。
小四脸色有些不自在，对席凤清每日早上的特殊还是不能习惯，尴尬地回道：“回凤爷……”
“叫我凤姐就成了，说了自己人就不用叫爷了。”真以为他爱让人家叫爷？还不是因为古代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才不得已让人家叫她一声爷，让他们知道她席凤清比男人更不好惹。
阿龙和阿飞以前也是叫她凤姐，小四现在代替了他们的位置，理所当然也要叫凤姐啊，反正小四也比她小了两岁，才十八，也不算她占人家的便宜。
“是，凤姐，小四身上的兰花香……是您身上的味道，许是小四跟在您身边久了，占了……一些。”不敢确定说了这些席凤清会不会生气，所以小四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她身上有兰花香？自己闻了一下……什么味儿也没有啊，嗅觉失调？
“没闻到啊……算了，先帮我再倒盆温水来，洗洗准备出门。”
“凤爷……姐，今儿是先去哪家赌坊？”
回忆了一下昨天从凤婷阁回来后翻的最后一张纸上的名字，“本来是打算去和咱们赌坊并驾齐驱的另外两个大赌坊……不过，我改主意了，先去顺清赌坊吧，当练练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