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如……”钟墨尧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子替麒朔当下子弹，然后……倒在了麒朔的脚下。
那个女人，竟是宁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利用她到死的人。
风邪只是摇摇头，对这种行为，根本无法理解，也不屑去理解。只是……真没想到那东西，竟是有这样的威力。艳如的胸口一大片血染红了她的衣裳，看上去是那么触目惊心，想都不用想……那必是致命伤，活不了了。
麒朔结结实实地愣了好半天，才从那一声巨响中回过神，然后缓缓低下头，看到艳如倒在自己面前，还没有死，胸口都是血，嘴边也都是血。
“哈，哈哈……！”麒朔拿脚踹了踹仍有一口气的艳如，狂笑，“哈哈，算我没白养你，关键时刻还能排上这用场！”
麒朔料定了席凤清的那不知名武器只能用一次，被艳如当下后，不禁放下心来。
艳如对麒朔的行为似乎毫无知觉，只是及其艰难地扭过身体，冲着席凤清，脸上满是愧疚，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吐出更多的血。
“咳咳……呕……咳……凤……凤……清……对……对不……对……不……”
席凤清痛心地闭上眼，钟墨尧和白煜也不忍地转过了头。
最终，艳如还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睁着眼……断了气。
麒朔似乎没有看到艳如死了，或者……他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就算死了……也只是死了一只自己养的狗。那毫不关心的冷酷面貌，让凤清垂下的那握着手枪的手，再次抬了起来。
这一次，那眼神，凶狠之极，也冰冷无情，浑身的杀气让白煜暗惊，这样的凤儿……让他心痛得要死。
钟墨尧太清楚了，这感觉……他绝对不会忘记……这个感觉，让他不由想起当初小凤第一次被人利用，遭人背叛，然后亲手杀了那人时的感觉。
是一样的……一样的……不，也许，这杀气……要比那时更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