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茫茫的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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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文明曙光(十)

这里的原住民被称为戈基人,他们千百年来一直占据着这些肥美的草地,已经生活很久了,而蜀人的意外闯入激怒了他们,他们不愿意和任何外人分享这里的良田水草,所以,战争当然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当戈基人知道,战败的蜀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从四面八方聚集得更多的时候,他们被彻底激怒了,于是决定在入冬之前召集同伴,用更加疯狂的方式独占草原的归属权。

第二次战争是在蜀地入冬之后发生的,参战的戈基人足足有两千之众,这几乎就是他们的整个部落倾巢出动了。

蜀山氏部落联盟则从三支部族里面聚集了一千多名青壮年,由蜀山淇亲自指挥这场战斗。在蜀山淇的带领下,蜀人储存了可以过冬的衣物和食品,逐渐在草原上站稳了根基。蜀山淇命令诚惶诚恐的甾坨带领有缗氏部族去四周开采出足够的白色石头,在蜀山氏部落居住地的四周垒起了白色的石墙,还在四周构筑了石塔,以便从高处抛掷石头攻击野人。在日麦的建议下,余旭领着高辛氏族人用采来的白石打磨成尖锐的武器,并且安装在木棍前端,这样新制的兵器叫做石矛,既可以刺杀,也可以砍杀,威力得以大大增强;日麦又把大一些的石头的一边打磨锋利,固定在短木棍上,于是制成了石斧;然后,他又领着一些蜀人按照嫘祖的吩咐制作了弓箭,用于远距离杀伤冲过来的戈基人。

战争开始的时候,戈基人依旧是拿着手中的木棒冲击蜀人的堡垒,可是堡垒坚固,木棒无济于事,所以戈基人爬上石墙,却被飞下的流箭和石块砸死无数,蜀山淇领着古蜀勇士,拿着石矛、举着石斧冲杀出来,戈基人的木棍根本抵挡不住蜀人的冲击,在留下了上千具同伴的尸体之后逃走了。

战争胜利了,蜀山淇命令部下把抓来的戈基人统统肢解成六块,堆在用白石砌成的石塔前面,用这种血腥而残酷的原始方式祭祀被戈基人杀害的古蜀先民。

春季到来的时候,古蜀人便在新筑的城墙周围开始了一年之初的劳作,他们打算在这里建设一座城市,也是第一座属于古蜀人的城市,在城墙里面,房屋一间间建起来了,而在城墙外面,蜀人正在开垦良田,准备按照中原人的习俗种植庄稼,狩猎得到的多余猎物,也被蜀人专门圈养起来,心灵手巧的妇女在嫘祖的指导下开始采用新的方法养蚕缫丝,来制作更多的丝绸衣物。

这天下午,蜀山淇在城中巡视了一圈,便回到了部落修建的议事厅,从屋门进去,穿过宽阔的大厅,后面是蜀山淇的卧室,古人生活简陋,睡觉时下面只是铺垫着植物枝或兽皮,所以这卧室的地上便铺垫着这样的兽皮,也算是是平日里蜀山淇休息的地方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蜀山颖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她看见蜀山淇走进来,连忙站起身,蜀山淇拉着她的手,跪坐在了兽皮上。

“明天你就要随夫人前往中原了,是吧?”蜀山淇看着她的脸,开口问道。

“嗯。”

“从今往后,我们只以兄妹相称,你去中原之后,一切毋须挂念。”

“蜀山哥!”颖突然扑在他怀里,抹起了眼泪,“我舍不得你啊!”

“没事,没事的。夫人赐给我一种仙草,我只要把它吃下去,就可以通神,用神的旨意来约束部民,以后就没有人敢随便捣乱了。”蜀山淇显得信心满满的,“以前都觉得巫术是虚妄的东西,现在我平生第一次知道,这巫师的力量可以如此巨大啊!”

“那你也不要再让甾坨做有缗氏部落的首领了,免得他今后再生异心啊!”

“没事儿,我见他前次作战英勇,所以才叫他成为首领的,他不敢对我有异心的,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计较了。”蜀山淇拍了拍颖的脑袋,继续说,“中原人已经给了我们很多帮助了,部落能够在此筑屋安居,也全都仰仗他们的,这是历代蜀山氏人都没有得到过的好处,先王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到欣慰了。我也不得不履行承诺,将你送到中原去和黄帝之子昌意成亲,你到中原之后,就说我是你亲生兄弟便可,其余的都不要挂念了。我知道你从小就向往中原,希望能够前去看看,这样也算是了却你一生的心愿了,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何必如此伤感呢。此去中原,路途遥远,今日你应该早些休息,明早好随夫人上路啊!”

“蜀山哥!”蜀山颖慢慢站起来,用含泪的眼睛深情脉脉地看着蜀山淇,“我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啊!”

望着蜀山颖远去的背影,蜀山淇的眼睛第一次湿润了,他一下子倒在了兽皮上,用双手捂住眼睛,暗自痛哭起来。

入夜了,城中的景象极为平静,除了零星的一点篝火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响动,城外是连片的农田,都是刚刚播种下去的,它们默默地等待着来年的收获,而圈养的牲畜们则早已安息了,没有发出哪怕一丝的响动。

文明的曙光,就从这无比平静的新城中慢慢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