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朕,不用行礼的吗?”睁眼时,他仍是含笑,却凉凉开口。
我一怔,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慌乱无头绪。
有些清醒过来,不是薛钰彤邀我一同进午膳吗?怎么是皇帝?
脑子里千转百折,绞尽脑汁,灵光一现,遂自笑道:“怎么皇上想邀我不亲自承认,偏要派人假冒长姐呢?”
他好似对我冷淡的表情诧异却又新鲜,亦是笑的无懈可击:“早上刚赏赐过了,过这次不假借钰彤的名义,岂非太明显了吗?”他懒懒斜倚在椅背上笑问:“你说,说的对不对?”
钰彤、钰彤,纵然当着我的面,他亦是这样毫不避忌的直呼其名。我捂着嘴,笑靥更是甜美:“原以为皇上必是极疼姐姐的,怎知你却对她加之利用。”微微伤感,立刻换上满副难受:“虽然你这样做是极好的,但若是薛钰彤知道的话……”
说到此处不在继续,只是恰到好处的睨他一眼。
“你果然不是简单的女子。”他吃鳖,却也不恼怒,只隐忍着,说:“无怪母后那样看重你。”
我做出为难状:“被你看穿了呢。”
他气结。
我懒懒瞥他一眼,自顾坐下,凉凉说:“你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他看向我,显然不明白我为何有此说:“但你休想得逞?”
我埋头,暗影自头顶洒下细碎光影:“你认为,太后若想要你封我什么位份,你可以不封吗?”
他神色森然,眼里的寒凉仿佛要择人而嗜。
“为什么不来做场交易?”我看向他,满满自信。
“甚么交易?”他问。
“赌爱吧,谁先爱上谁,便向对方妥协。”我手指缠绕上鬓发边的两灸头发,眼珠流转,如漆黑眼里的亮星。
他忽的以极快的身形一闪,还未等我反应已经转到我身边,他头低低埋下,唇齿几乎相抵:“怎样才算爱?爱了后又要怎么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