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我却又有些心软了。但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丝毫也不能动摇,我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人,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三两句话就信了他,跟他出宫。
何况,他无法爱我,他说过,独独无法爱我。
定了定神,我说:“薛钰彤当初爱你,你让她进宫,现在我想进宫,你却偏偏不许,我们薛家的女子是不是前世都欠了你的?”
子骞想来未料我是这样的语气,愣愣看着我,忘了反应。
我接道:“子骞,既然你知道我有心机,你就该知道我的贪婪,你也更应该知道我必定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
他看我这样坚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你的荣华唾手就可得呢?”
我被他问住,看着荷塘那细碎的波光粼粼洒在我们面上,一时间默然无声。
良久,一只蜻蜓忽然飞到湖面轻轻一点,本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澜,一点慢慢的散开,散成一圈圈的荡漾。一如我现在的心,波动却假装平静。
“在你心里,只有薛钰彤是最善良的,只有她配在深宫生存,只有她配拥有你的爱,是吗?”我看着那只远去的蜻蜓,唇角的笑也如湖水荡漾开来,愈来愈浓烈。我淡淡的问他,没有丝毫情感,也没有丝毫嫉妒,鄙夷。
我就像在问“你用过膳了吗?”,因为,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我只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件事,仅此而已。
“念念,我……”子骞词穷,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比我更有心机,隐藏的更好,野心也更大呢?”我反问子骞,打断他的话:“又或者,她哪怕真正善良,却不适合这深宫的法则呢?”
子骞看着我,说不出话了。
我只是笑,笑的无谓,笑的泌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