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惺忪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硬是扒拉出一个缝隙,笑了起来。
我边笑边咳嗽,牵引着胸腔,火烧般的辛辣,但我却丝毫不在意,笑的开心。
“不许笑!”子骞怒极,大声呵道。
“你说的,不许反悔。”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奸计得逞似的。紧接着,便是太医奔走的声音和仆妇们的惊呼声音。
我一路是是迷迷糊糊,惟独清晰的感觉到,子骞那明亮的眸子满含担忧的凝视着我,太医和仆妇们伺候我,亦是如履薄冰。
摆弄了半晌,太医才悄悄退了下去。
仆妇门伺候我换了干净的衣裳后,子骞才进来。
“送我进宫!”我艰难的支起身子,跟子骞说。
子骞看着我,无奈的叹口气,说:“你就不能将养好些了再回去吗?”
“不行!”我答的亦是斩钉截铁:“假如现在回去,宫里的人也许还未发现甚么,可再迟,你想我再吐一次血么?”
子骞看着我,似乎在权衡利弊,思量了半半晌,终于说:“好吧!”他抱起我,唤了马车。
进了神武门,守卫自然是不敢询问,我在车内压抑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刚刚过了关卡准备松口气时,忽然听见外面一人说:“谁的车子?”我震了震,是薛钰彤的声音。
“回贵妃娘娘,是七王爷的车!”守卫恭谨的答道。
外面一时无声,只有轻轻的环佩叮当声,显然是薛钰彤再向我们的马车靠进。
车窗的帷幕猛然就被掀开,我斜倚在子骞怀里狼狈的姿势就这样被她看到。
薛钰彤先是怔了怔,却不说话,而后极慢极慢的放下车帘,我只感觉她身上的栀子花香,也似乎暗淡了许多。
我心里突突狂跳起来,不知道薛钰彤可会揭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