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道:“这是什么茶叶?怎的这样奇怪。”
我但笑不语,示意她先试试味道如何。她幽雅至极的刮了两下茶盏驱散热气,浅浅的泯了一口,她砸砸嘴,微蹙着眉,似乎很疑惑。我心下紧张,希冀的瞧着她。
她又拿起,浅呷了一口:“这是哪省进贡的?”她神色蓦的缭绕上寒凉,眼里再也没了慈和:“怎的我从未见过这等茶叶?”
我心下疑惑更甚,尝过此茶的人,无不赞不绝口,没有人是她这等神色,莫非她是……
心下明了了几分,我镇定的说:“这并不是贡品,是小女自己晒制的。”
她僵硬的笑容停顿了一会子,似是反应不过来,忽的想起自己失态,遂笑问:“你会晒制茶叶?”
我柔声答道:“闲来无事,随意摆弄的。”
“过谦了。”她又呷了口,说:“这茶微苦含甘,唇齿生香,回味无穷,甚是好喝。”
我确实过谦了,这茶制作起来,可是比姐姐写字麻烦的多。
“这是什么制成的?我回去也让那些个丫鬟们弄些出来。竟是比我平日里喝的还要好许多,你爹果然是个有福的。”
我道:“不过就是将乌龙茶叶与人参混合压榨起来,而后制成陀螺状,再以上好的炭炒干,便可以了。”
稍停了停,我补了一句:“不过装茶叶的盒子,须是官窑里烧制出的黑泥罐,那样才不至于走潮,坏了这茶叶的味道。”
她边听边点头,问身旁一个掌事模样的侍女:“可记下了?”
那女子忙福身到她面前,神色惶恐恭谨:“回主子话,奴婢记下了。”
她微一颔首,那侍女立刻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果然井然有序。
“念念,是谁来了?”外间传来爹爹的朗朗声,随之见他大步踏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早晨去朝堂的朱红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