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就被子哲亲自接进了承颐殿。
此后,我便成了真正的承颐殿的宫女。只是我这个宫女是特殊的,名为承颐殿的掌事宫女,实则只拿俸禄不办事的。
倒是我的身边还有个伺候的丫鬟,便是以前被子哲作弄,后来被太后影赏过来的那个扫洒丫鬟萤纱,这丫头细心沉稳,只是一味的太听从子哲,从来也不知道劝解他什么。
还有一个,自然是自小伺候我的堂菊。
子那次选秀之后,太后便也没在多说什么,因为她本也不能说什么。
我也再没见过皇帝和他那一众的妃子们,我是是安静的养在承颐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子哲见我不甚开怀,每每都是想了法子哄我开心,而我却总只是淡淡一笑,接着懒懒说:“王爷,这个时辰你该念书了。”或者说:“王爷,这个时候你该去校场了。”
太后对我淡定知晓后甚是欣慰,亲自赏了我许多东西,并许诺等子哲及笈后,给我一个体面的位份。
我听了后只是淡淡一笑,叫来宣旨的辛姑姑回太后说我既然在殿前失仪,就要为自己所犯的过错弥补承担,自然不能因为太后的宠爱而别有优待。
太后知道后也不说什么,只是回话要我好身将养身子,一切等身子好了后再说。
我亦不说话,亦不在乎太后以为我是不是埋怨。
是,我是埋怨。若我说我不埋怨,只怕太后又会另眼看我了。
那次殿前的失仪本就不能怪我,我又这样无故的与高位无缘,我自然怨恨至极。只是想在太后面前表现出毫无心机的样子,等到天气春暖花开,那才是我真正灿烂的季节。
这一日,是东临王朝十八年,也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除夕夜。
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承颐殿的每个宫女都穿了新发布匹做的衣衫。我今日心情也颇好,穿上萤纱为我裁制的夹绒棉袄,坐到铜镜前由着她给我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