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动了动身体,发现那皮带将他绑得死死的,感觉像是要送进屠宰场的猪一样。
用磨的?看看皮带的宽度,白帆毅然放弃了这个想法。用挣的?算了吧,估计还没将皮带挣开自己的骨头先开了。用咬的?白帆舌头舔了舔牙。还是换个方法吧……
指甲剪!就在白帆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床头上放着一个造型可爱,上面还印着动漫人物的指甲剪。这一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在他眼里可就是观音菩萨啊。
他动了动胳膊,使身体向一边拱了拱。还是差一点。白帆使劲一偏头,用牙咬住了指甲剪!
可是就算白帆是特种兵又能怎么样?难道特种兵就可以用嘴叼着指甲剪去剪指甲了吗?
白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睛瞄了瞄手与自己的头的距离,“噗!”由口水加气体做助力的指甲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降落在手的旁边。
后面的事就简单得多了,白帆一只手拿着指甲剪将那皮带剪断后坐了起来。
嘎吱吱!白帆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体发出了一阵声响,“真舒服啊!”白帆踢踢腿,然后走到床头的柜子旁边从上面拿起一只香蕉……
“嘿!人呢?”医生抱着一大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惊讶地问道。在地上散落的皮带证明白帆已经成功剪断了他。
“别动!”接着他的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脑袋上像是被什么顶着一样。他刚要转身,却被后面的人一脚踹在了腿上,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现在他就算再白痴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了。
医生手揉着被白帆踢到的部位满脸不爽地说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太不礼貌了吧,枉我还给你找了衣服和装备!要知道,在这里搞齐这一套很难的!”
白帆没有说话,将顶着医生脑袋的东西剥开了皮,在嘴里咬了一口后淡淡地说道:“香蕉,很好吃。难道你有香蕉恐惧症吗,怎么对这东西还害怕?”
“给你!Shit!”医生站起来不忿的将手里的包塞到他的怀里,然后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白帆看看医生,然后打开包看了看。一身制式迷彩服和一把柯尔特手枪,一把军刀,“子弹才五十发?这么少,不能再搞多一点么?要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的!”白帆不满意地说道。
医生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没有骂出口。
白帆飞快地脱下自己的病号服,换上了迷彩服后将手枪往腰里一插,对着医生问道:“情报,你能搞来吗?”
医生思考了一阵,然后点点,“什么的?我只知道一些不重要的消息。比如前一阵当地军政府找到了一名黄皮肤的军人,现在正在审问。他的具体位置?”
看着白帆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样子,医生继续说了下去:“向东方走五十公里,那里有一个小镇,在镇中央有一栋白色的房子,门牌上写着是酒吧,但是那是一个当地军队的秘密据点,也是一栋秘密监狱。”
“谢谢你!但是,我现在还需要一些东西!”
“你的毛病真……”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帆打晕了。他从医生的身上搜出了一串钥匙,又从他身上扒下了那身白大褂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江易德,唔,好名字!”白帆看看医生胸卡说道。
接着他大步走了出去。
这支医疗队的驻地在森林的边缘上,四周弥漫着雨后的土腥味和森林独有的落叶腐败味。整个医疗队的人数很多,由三十多个大帐篷和无数个小帐篷组成,白帆的帐篷在最边上。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在跑动,忙忙碌碌的。
白帆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了汽车停放的位置后低下了头走过去。
没有人盘查,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白帆走到汽车的旁边后看着停放着的十几辆车,拿出车钥匙看了看上面的编号。0012号。
白帆搜索一下,终于在找到了那辆属于江医生的吉普。
“你是干什么?”一名脸上长着雀斑的护士看着白帆在车的周围鬼鬼祟祟的,马上跑过来问道。白帆抬头看一下,然后飞快地低下头答道:“我是新来的,是江医生的助手,现在我要帮忙给他出去买点东西。”
护士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疑声道:“你的胸卡呢?你说的是哪个江医生。你抬起头来!”
“我的胸卡忘在帐篷里了,江易德江医生。”
护士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子,然后瞪着两眼看着白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开嘴要惊呼。白帆看到情势不对,走上一步捂住了护士的嘴,“该死的,如果你敢叫出来我就把你杀掉!”白帆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后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
该死的,为什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打晕?打晕!
白帆心下打定主意,再次打晕了一个人。把护士的身体平放到后,白帆飞快地蹿到车上。将车发动起来后,不顾旁人惊讶的眼神冲出了医疗队的驻地。
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白帆走进了酒吧里面,原本他还担心穿着迷彩服进这里面会不会引起怀疑,但现在来看,在里面没有穿军装才比较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军人,有的是雇佣兵,有的是维和部队的,还有一些是别国来这担任军事教官的。不过,这里既然是座秘密监狱,那么肯定会有一些乔装打扮的间谍在这里。可是那名医生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白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瓶啤酒打发掉过来拉客的女人后静静地坐着。
在大门旁边的吧台正被人一群人围着,里面的调酒师忙碌地给那些半醉半醒的兵痞们调酒;中央是个巨大的舞台,上面正有几名漂亮的兔女郎跳着脱衣舞。
昏暗的灯光给白帆的观察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同时也为他不引人注意出了不少力。
最后白帆看着在角落里有一间屋子,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守卫着。那里就应该是通往监狱的地方了吧?好像那是整个酒吧唯一的一扇通往别处的门。当然,厕所的不算!
白帆盯着那扇门走了过去。走到舞池里面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嘿,小子,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白帆站在那里没有动,但突然转身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他的腹部连开了三枪。带着消音器的枪声在这个吵闹的酒吧里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白帆紧紧地抱着那名已经死透了的大汉,好像是两个人在拥抱着跳舞。甚至白帆旁边的一名士兵厌恶地离开了他的身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同志!
白帆抱着那人的尸体慢慢地走向了舞池的边缘,然后把他塞到了垃圾筒里。接着他又摇头晃脑地进入了舞池。他知道这里肯定还有类似与刚才那样的人,混迹与人群中将企图靠近那扇门的人干掉。
白帆从一名喝醉酒的人手中抢过一瓶酒,在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后左摇右晃地大声唱着歌在舞池里面乱晃。
他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扫了一眼那扇门,结果却发现了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不知道上哪去了。仔细地搜索一下,才看到那两个人正在角落里干着什么,黑暗的空间里闪过两道寒光。白帆知道那是某个笨蛋想潜入却被抓到的下场。
好机会。白帆心里大喝一声,马上推开扶着自己的那不认识的士兵向门走去。那名好心的士兵醉眼矇眬地看着白帆龙行虎步的走着,丝毫没有刚才的醉态,刚要喊出声,却被旁边的士兵拿这一瓶酒塞到了嘴里。
白帆站在门口,手握上门把后向四周看了看,确定那两个看门的暂时不会回来,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白帆就先吃了一惊,他竟然忘了为什么门外的两个人会放弃站在这而全部都去收拾那人。原因很简单,门内还站着两个人!
白帆飞快地拔出枪对准一个人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其中一人的喉咙上马上多了三个枪眼,接着便无力地倒了下去。而另外一个人也反应过来了,这时候再拔枪已经晚了,只能伸出拳去与他搏斗。
白帆早已拔出了匕首等着他,在他身子前倾的时候,白帆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插进了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