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披着自己用树叶和藤蔓制作的伪装网静静的躲在一棵树后面,他先将酒精把氯化钾、白糖溶解掉,然后把滤纸放到里面浸泡后晾干了,最后与混合了浓硫酸和汽油的液体做出了一枚金属探测器也探不到地雷。
白帆看看身边仅有的一个啤酒瓶,这是他最后的一个瓶子了。心里狠狠地咒骂一遍为什么采购人员为什么不多买几瓶啤酒,搞得现在他做地雷都不够用的了!
轰!
森林里某处传出了一阵爆炸声,接着就是人群的惊叫与哭喊声。白帆微微一笑,他知道,他又消灭掉了敌人的有生力量。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在这森林里与敌人玩了三天的游击战。层出不断的诡雷,挑战人心理极限的机关陷阱,还有那让人可能随时送命的冷枪。这一切都让来搜索的士兵的心直坠冰窟。
将制作好的地雷安放到地下后,白帆抓起从对方士兵手中抢过来的AK47马上跑掉。
跑到一棵树后面,白帆冷眼看着几个衣服上带着血的士兵抬着担架把那个不幸踩到地雷的倒霉鬼抬了出了来。悄悄地架起枪,白帆想要狙击他们,这些人因为抬着担架而无法躲避,实在是些上好的靶子啊!
但白帆很快打消了他这个念头,因为他惊讶地发现他的头顶上传来了阵阵的腥味。抬头忘去,只见一只头比白帆的拳头还大的蟒蛇正在着红芯瞪着他。
饶是白帆这种在战场杀人无数的刽子手被这种东西盯着,心里也蹿上了一阵寒意。
白帆咽了口唾沫,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恐惧让自己没有动,然后静下心来闭上眼睛,试图调节自己的体温,让体温变得更低一些。
虽然很多书上都说,蟒蛇很好相处,不吃人。
书上说的归书说上的,那些写书的人绝对没有在非洲森林里与这只足足有三米多长的蟒蛇这么近距离的亲密过,谁知道这只蟒蛇脑子抽筋或者是想图个新鲜换换口味改吃人了。
蟒蛇围着白帆绕了几圈,看那样子是没有恶意,但白帆总是放心不下。看那架势,蟒蛇缠在他身上是很亲密,可是要勒死他同样也很容易。
白帆总是想拿出军刀将这只蟒蛇切成八段,可是另他担心的是,敌人却向他走了过来。
这几个斜戴着军帽,枯瘦如柴,看起来像是一把捏死俩的士兵正焦急地抬着担架飞奔着。四个人和担架上那个受伤的人虽然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白帆可以将他们全部干掉,可他们离着白帆实在是太进了,如果突然跳起来用枪扫射的话,白帆可以保证在两轮射击内将他们击毙。
但是却会惊动正在他不远处搜索的其他人,白帆就算再自大也不会狂妄地认为凭自己一人一把枪就可以将那近三个营的兵力全部干掉。
脚步沙沙作响,白帆低下头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地躲到树后面,避开他们的视线。
蟒蛇幽幽地看着白帆,然后转过头看了看那几个士兵。越来越近了,白帆的心跳也在不自觉地加快。太刺激了!白帆在心中狂叫着,对方就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而自己躲在这里体验着生死瞬间的感觉。
蟒蛇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转身从白帆身上爬了下来,刷刷地消失不见了。白帆轻轻地呼了口气。如果不是那条死蛇,估计自己都可以将那些士兵全部干掉了。
“有人!”有一名士兵突然停下脚步对后面的同伴说道。这句话白帆听懂了,是法语。
白帆心里一惊,这家伙,该不会是知道我了吧?
“那条蟒蛇,蛇是感热动物,对温度的感觉很强烈,它突然离开肯定是发现有人在这里!”这名经验丰富的士兵拿起枪向四周警戒着对同伴解释道。马上,其他人警惕起来,不再像原来那样急匆匆地跑了,而是端起枪向周围观察着。
又是那条该死的蛇坏事!白帆心中再次诅咒了一遍那条蛇。
正当白帆盘算着是否要开火攻击的时候,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人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估计是因为疼痛,“你们还在干什么,痛死老子了,为什么还没有到医院?马上,我要回指挥部的医院!”
命令式的语气!
白帆知道这受伤的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绝对有狙击价值。在这种人命比大米贱的地方能分出四名士兵来送一个伤员,这就很不简单了。
但是白帆更对他的话充满兴趣,回指挥部的医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白帆:嘿,小子,想不想跟着我们回老窝看看!
那名领头的,最先发现白帆藏在附近的老兵听了伤员的话难为情地说道:“这个……恐怕很难办到,上面的命令……”
“够了,该死的,不要跟我说上面的命令!如果出了事我会给你承担责任的,自从几天前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干了些什么,特特木,你是知道的,我们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在这森林里整整转了三圈了!到处都是地雷,到处都是陷阱,昨天晚上,对,就是昨天晚上,你还记得吗?有人报告说发现了大片的雷区,结果我们的士兵死活不走了!可是今天早上工兵来了后才发现,所谓的雷区只有几颗威力小的地雷而已,其他的全部都是假的!该死的,为什么我们不回去享乐呢?而在这里陪着敌人兜圈子!去指挥部,我会找我舅舅说明的,我要回去,再也不会来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大鱼,绝对的大鱼!白帆悄悄地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
受伤的那人看着特特木还在犹豫,顿时勃然大怒,要坐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特特木看着受伤后还要坐起来的伤员,马上将他按住,安慰道:“不要,悉莱克,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如果怪罪下来,我们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放心啦,一切有我!好了,别磨蹭了,快走吧!”悉莱克听到特特木的答复后满意地挥挥手,继续躺在担架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特特木不放心地向四周瞅了瞅,道:“注意周围,前进!”
看着那几个人又快速地跑动起来,白帆探出半个身子,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估计是他们对把白帆围困在森林里很有信心,又或者是兵力不够,反正白帆一路跟来只遇到了一个检查站。检查站的老兵正叼着貌似大麻的东西站在那里,摆在路面上的是路障。旁边停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车上面架这一挺机枪,正对着路过的人群。
当特特木几个人抬着担架走到那里后,叼着大麻的老兵明显认出了他们,冲车上的机枪手摆摆手,示意他下来。两个人一块走到了担架面前。
白帆估摸着那名娇生惯养的伤员一定会向检查站要车用,毕竟躺在担架上受颠簸就不舒服。
趁在他们在交涉的时候,白帆偷偷地走到了路边上,看看四周没有人,他将枪往背上一甩,一个闪身蹿到了车底下。用尽力气抓住底盘的两个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白帆低下脑袋,从下面看到了几个人正向车子走来。呼!车子发动起来后,白帆在车底下明显地可以感觉到震动,震得他有呕吐的渴望。幸亏以前接受过训练,否则现在他肯定会晕掉。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拐了七八个弯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那群士兵一下车就大声吆喝着医生医生的,等旁边的一座百房子里跑出了几名护士后才将那伤员抬下来。白帆依然撑着身子不敢落地,这里可是对方的军营,如果现在出去绝对是横着出去的。
胳膊已经麻木了,肌肉绷得僵硬,但他还是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肌肉僵硬总比挂掉好。
等那些医生走后,白帆悄悄地伸出脑袋,观察了一下没有人后,从车底下滚出来了。刚出来的白帆还没来得及找个隐蔽的地方就感觉到了四肢一阵麻痛,像是所有的血管被堵塞了很久,现在承受不了这种血压一样。
但是白帆不敢在这里停留太久,找到了一处破屋子后,白帆钻进去才放松下来。
看看这屋子估计是用来盛放物资的,而且还很久没用了。白帆从自己的身上扯下刚进来时不小心沾上的蜘蛛网,然后拍打拍打臀上的灰后,思考起自己要干什么。
炸掉这里?不可能,没那本事。现在自己手里就一把枪三个弹匣的子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爆炸的东西了。暗杀敌人有生力量?开玩笑吗,这里有多少人白帆不清楚,但是对方的大本营的人数肯定不会少。
狙击对方指挥官!白帆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接着他马上开始策划怎么狙击对方指挥官了。
不能杀掉,不能打成重伤,要轻伤,不影响工作。在一瞬间白帆开动大脑想出了要将对方指挥官干到什么程度。打死的话,对方很快会再派出一名新的指挥官来接任。打成重伤也一样,对方只不过是要换个指挥官而已。
但是打成轻伤就不一样了,比如一发子弹射到他的腿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还可以继续地指挥部队,而那时相信他一定会先撤回大部分的人来守卫自己的安全,毕竟自己中过一次弹,不能再让对方暗杀自己了。白帆就不信对方有那魄力敢让部队继续搜索白帆而不加强自己的保卫工作。
如果对方的大部分人马撤回的话,白帆可以趁机逃回医疗队里面,找到东一然后返回max去。
白帆想明白后,通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象,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的哨塔。
夜晚,白帆趴在哨塔下面的草丛里。抬头看着晴朗的星空,嘿嘿,不知道成欣那丫头想我了没……
如果有能量棒该多好。已经潜伏了三个小时的白帆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空空的,怀念起以前执行任务吃的那毫无味道的能量棒来。
笛笛!
两辆车停到了大门口,站岗的士兵看清了是谁的车后马上抬起栏杆并像车敬礼。等待了半天的白帆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车里坐的是谁了。在从屋子里出来后,无意间听到巡逻的指挥官谈论着今天指挥官不在是否要出去喝酒的时候,白帆就知道机会就在今天晚上。
等车子的车灯照过自己所在的地方后,白帆把枪一背,嘴里叼着匕首跳到了五米多高的哨塔的架子上。
或许是上面的哨兵感觉到了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探下头来察看。白帆在听到上面哨兵走动的脚步声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他马上像长臂猿一样抓着木杆荡到了架子中间的部位,然后继续向上攀爬着。
爬到顶部,白帆翻身上到了哨塔的台子上。而那名疑心比较重的士兵刚转过身去就听到了后面有人上来,接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帆捂住了嘴巴,割喉了。
将已经死透的哨兵轻轻的放到台子上,尽量不发出一丝的声响,饶是这样下面站在外面的那个负责收放栏杆的家伙还是听到了什么,梗着脖子抬头问道:“嘿,你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了声响?”
白帆马上跑到哨塔边上,看着那眼中透露着疑惑的士兵,白帆情急之下将军刀当作匕首掷了出去。
“呃……”下面的士兵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飞刀是中国特种兵的必修课,这手活儿别人还干不了。白帆站在上面呼了口气,侥幸啊,绝对的侥幸啊。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竟然可以在这种明亮度之下,在这种情况紧急之下还可以将匕首掷到对方脖子上。
其实,只有白帆知道,自己刚才瞄准的是他的胸口,而不是他的脸部……只不过是在掷出去的一瞬间手打滑了而已……在刚才只瞄了一眼的情况能瞄准对方胸部已经不错了,如果再慢一点话,估计对方还会更大声的询问上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