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长阎文尔从男厕所出来,经过了女厕所,被正在扩散的‘沙林’给薰了一下,护士谷飞飞见到李凤梅突然死亡,怀疑她是受到废弃药品的刺激,便立即跑到女厕所去查看,而此时,女厕所中的‘沙林’ 尚未散尽,但其浓度己经不足以致命,所以,阎文尔和谷飞飞都感到了头蒙、腿软。而这个作案的凶手,用浸染了‘加兰他敏’的纱布捂住口鼻,在李凤梅走出女厕所之后,谷飞飞进入女厕所之前,从容不迫地走了,这就是此案的全部过程。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个凶手应该还在李凤梅倒地的现场停留过,以便确认李凤梅的死亡!”卓雅莉站立起来,郑重地说道:“从技术上,我支持小婷的判断,这是一起严重的使用战争毒气的蓄谋杀人案!你们接着讨论吧!”程功被方小婷分析的案情震惊得脸色发白,他呆呆地问道:“用这么狠毒的方法杀人!她为得是什么呀?”方小婷:“为得是什么?就为了给那个亿万富翁当老婆!”
程功一阵咬牙切齿:“抓住这个巫婆,我非咬她几口不行!”周大福:“抓住她容易,咬她可就难了!”程功扯了扯身上的警服,狠狠地说道:“我豁出去脱下这件警服,也得咬她几口!”周大福:“你脱下警裤也咬不了她!”程功:“为什么呀?”周大福:“卓雅莉刚才说了,因吸入‘沙林”而致死的人,死亡状态与医学上的脑猝死极为相似,而且,体内没有残留,所以,法医也查不出来什么!而我们推断的这个犯罪嫌疑人,在作案的全部过程中,根本没有必要与死者李凤梅做身体上的接触,也就是说,从李凤梅的身体和衣着上,也根本就找不着犯罪嫌疑人的动作痕迹。”杜飞:“就是说,我们就算是找到了这块纱布的主人,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个人就是凶手!”周大福:“别说是确定凶手,较起真来,李凤梅到底是正常死亡,还是他杀,咱们都拿不出证据!”
艾宝:“这,这,这不又成死案了吗?”周大福沉默了半晌,又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一边玩弄着,一边说道:“讨论一下吧?咱们怎么办?”程功:“查找犯罪嫌疑人!先把她抓起来!”方小婷一巴掌打在程功的后脑勺上:“我让你到电影院当保安去你还不去!抓起来?抓起来你说什么?”程功显得有一点委曲:“那,那她要是跑了呢?”杜飞:“把案子作到这个份上,她跑什么?天天跑到咱大案队来喝茶,你拿她有辙吗?”周大福:“查找出犯罪嫌疑人,不难,人就在参与征婚的女牲中间,而且,没有入围的,根本没必要杀人!她之所以要杀掉李凤梅,是因为在这场竞争中,她胜出的机会仅次于李凤梅!大家想一想,一个人娶媳妇,能有多少人入围?十个了不起了吧?咱们再弄明白了,这当中,谁懂得医药、化工什么的,一下子就锁死了!关键的问题是,锁死了,你又能怎么样?”方小婷想了半天,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要是,要是让她把案子再作一遍就好了!”程功呆了一下,突然一拍桌子,高声叫道:“哎!宝贝!你不是说想去应征吗?”程功这一句话,把大案队所有的人,说得全愣了。艾宝被气得一脸通红,她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怒不可遏地对程功说道。:“程功你混蛋!这是在开案情分析会!你乱扯什么?”杜飞缓缓地说了一句:“程功很可能不是乱扯,如果,咱们的宝贝,真得肯去应征,这个案子也就破了!”
艾宝:“飞哥!人家平常那么尊重你!怎么你也胡说?”周大福与方小婷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婷,要不然,你做一下工作?”方小婷:“这事儿,还是领导出面吧?”艾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升起一片恐惧的表情:“别胡来啊……别胡来啊……谁胡来……我跟谁急……”周大福站起来,走到艾宝的身边:“宝贝,来,坐下,你看啊,现在,这个案子己经进入僵局,如果你以应征的名义,化装侦查……”艾宝又一次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行!不行!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去傍大款,我说得清楚吗?同学、家人、亲友怎么看我?有你们这么破案的吗?我上督察室告你们去!”方小婷上前搂住艾宝:“走!宝贝!走,姐跟你聊聊去……”
一个豪华的饭店里面,晚上。陈兵与张晴对坐,陈兵的脸上显得有一些伤感。陈兵:“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张晴:“也许,我入围了吧!”陈兵:“有个人死了!”张晴:“什么人死了?”陈兵:“李凤梅死了!”张晴:“李凤梅是谁?陈兵:“我有点喜欢的一个女孩。”张晴:“她怎么死的?”陈兵:“三天之前,脑猝死?”张晴:“真得是太令人惋惜了!”陈兵:“是啊!跟我成不成倒没有关系!可是,才二十三岁的一个女孩,死了!”张晴久久地凝望着陈兵,半晌之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陈兵说道:“你能告诉我,她长得是什么样子吗?”陈兵取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张晴凝视了一下,脸上骤然显示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她对着照片又看了很久,才慢慢地还给了陈兵。陈兵:“哎,李凤梅的突然死亡,对我的刺激不小呀!”张晴:“我能看出来,你喜欢她!”
陈兵:“不仅是这样,我搞这个征婚,原本是一时冲动,现在,居然死了人,我心里很有一些不安哪!”张晴:“可是,你刚才说,那个李凤梅是脑猝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呀?”陈兵:“虽然说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毕竟接触过,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张晴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她的脸上显出了同情。陈兵:“老实说,李凤梅一死,让我对这种挑来挑去的游戏,突然之间厌倦了!”张晴:“要不,你休息一段时间,等心情好了,再说吧!”陈兵:“这几天,你陪我吃吃晚饭吧!”
周大福与艾宝相对而坐,周大福一脸严肃,艾宝却有些嬉皮笑脸。周大福:“艾宝同志,你真得同意接受这个任务了?”艾宝:“那有什么办法,不让这个巫婆把事儿重做一遍,咱们怎么破案呢?”周大福:“艾宝啊,这件事情……真得是让你为难了,来真当然不行!可太假了也不行……”艾宝:“我知道!我有把握让那个陈兵上钩的!”周大福:“现在我们谈得是那个犯罪嫌疑人!她可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艾宝:“没事儿!你批给我点服装费、化妆费,总不能让我穿着警服去傍大款吧?”周大福:“我们得先把犯罪嫌疑人的事情谈清楚!”艾宝:“我要是傍不上大款,那个巫婆能出来吗?五千!”周大福:“五千?你把我当陈兵了是不是?”艾宝:“周队!你看,得烫头吧,这就得八百!再买一套裙子,还有高跟鞋,算了,四千!”周大福:“五百!”艾宝:“周队!你打发要饭的呢?三千,再少了我担心完不成任务!”周队:“你以为咱大案队是金铺怎么着?一千块,多一分钱都没有了!”说完,周大福赶紧紧站起来,匆匆忙忙地往外面跑,艾宝紧紧地追着,一路缠绕道:“再的点!周队!再的点!周队……”
一所漂亮的幼儿园教室里,白惠云正全神贯注地教孩子们唱歌:“从小爷爷对我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孩子们齐唱:“从小爷爷对我说,吃水不忘挖井人……”
下课了,白惠云走出教室,一大群小朋友追着、跑着、欢笑着围绕着白惠云,白惠云的脸庞上面绽放出快乐、幸福和满足的表情……一个孩子私自爬上了滑梯,白惠云脸上一惊,飞快地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下来。白惠云:“小毛乖,小毛乖,老师不抱你,小毛不爬滑梯!对不对?”
刑警支队大案队办公室,艾宝打扮得高贵美丽,艳气袭人。周大福、方小婷、杜飞、程功围着艾宝,转着圈地观看。周大福:“怎么样?这下,你应该可以把那个陈兵给拿下了吧?好家伙,你花了我一千块呀!”方小婷:“没问题!咱们的宝贝,绝对具有杀伤力!”程功很坏地笑了一下:“宝贝,你实在太漂亮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扑上去!”艾宝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矿泉水瓶,狠狠地砸在程功的头上,程功夺过瓶子,假装委曲地对杜飞说道:“飞哥,她打我!”杜飞:“拿什么打的?”程功递过矿泉水瓶子,杜飞接过来,使足了劲朝着程功的脑袋又砸了一下,办公室里,大家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