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警察们不得不再次将郑品兰女士请到公安局来!因为,而这个郑品兰,实在太像人家老画家给他们画下来的,那个震惊了整个城市的“血影”了!昨天夜里——啊,不!严格地讲,应该是今天的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左右吧,风影咖啡厅里面,又有一个员工被杀了!这已经是这个著名的咖啡厅里,第七名员工命丧黄泉了!
这个风影咖啡厅之所以著名,不是因为它的咖啡磨的好,也不是因为它的店堂装修的雅,它在市里大名鼎鼎,是因为死人太多!真得是邪了门了,刚刚死掉的这个员工,就是因为怕死,看到自己干活的这个单位已经死了几个工友了,不想为了几个工钱把小命搭进去,一个多月前就辞了职,自己开了一个早点铺儿,炸油饼儿卖去了!可他还是没有躲过这场劫难,这刚刚跑到铺子里,说是得张罗着和面,可一开屋门,脖子上就挨了一刀,死了!
郑品兰坐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哭得跟着泪人似的,说:“民警同志!你们要逮,就把我逮起来算了!人是不是我杀的,我都不喊冤!我心里也害怕呀?说不定再死的就是我这个老板了!”
刑警队长施和平心烦意乱地朝她摆了摆手,拿出一叠笔录纸来说:“郑品兰你也别叫唤了!说!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呢?”
郑品兰扬起一张美不胜收的漂亮脸蛋儿,瞪着哭的像个水蜜桃似的大眼睛,傻呆呆地望着刑警队长施和平,半天都不肯说一句话。
施和平真得是急了,把那一叠笔录纸把桌子上啪地一拍,嗓门也骤然提高了八度:“我这问你话呢?你倒是赶紧说行不行啊儿?嗯?”
郑品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老老实实地开了口:“半夜两点钟,你说我能干什么?咖啡厅二点整才关门,最近又老是出事儿!我跟上晚班的那几个员工,仔仔细细地关死了门窗,差不多也就两点半了吧,不是怕出事情嘛儿?叫了两部出租车,一部送那几个女服务员,一个一个送到家门口!另外一部三个男侍应生和我挤在一起,先送我,再送他们!回去以后,自然是洗澡、睡觉!还能干什么呀?这要不是你来敲我的门,我这会儿还没起来呢?”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都有证人?那出租车是什么牌号?你还记得吗?” 施和平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
郑品兰苦笑了一下儿,向施和平说到:“施队长啊儿!还要什么证人哪儿?一班八个人,加上在咖啡厅里支床的那四个厨房师傅,连我一共一十三个人!那开出租车的,有一个是我们店里,一个叫沈香萍的女服务员的亲哥!另外的一个是她哥哥的同事!不是都害怕了嘛儿?所以,我每个月掏一千块油钱,沈香萍和他哥哥说死了,每天晚上两点十五分,那两部出租车准时开到咖啡厅的门口!不见到那两部车,哪一个人都不敢走!厨房里那四个师傅,天天夜里攒着菜刀睡觉……”
“好了!好了!我再问你!回到家里之后,你没有再出去?” 刑警队长施和平,心急火燎地打断了郑品兰的话。
郑品兰狠狠地白了施和平一眼,小声嘟囔儿了一句:“出去?你觉得这半夜三更的,我敢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