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蚂蚁们发现了前所未有的好吃食,紧急召唤来同族兴高采烈、成群结队地登上向白鹰的臀上时,主持工作的副局长给吓得三魂出壳、六魄离体,他如同大白天里自己的脸正面地遇见了厉鬼似的,凄惨地哀号着,努力地用自己那被两条裤筒子所绑住的头去敲打着地缝儿里的泥土。大阳西下,山里的一切都在渐渐地变得暗淡起来,向白鹰副局长觉得自己正在不断地往地狱的大门里堕落。他惊恐万状,鬼哭狼嚎地一声一声呼叫着:“救命呀!救命!我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呀!”而口中一边哭号,一边真的像司马文骞分析得那样,一路儿三万、五万地把换命的钱数涨到了三十万。
在离向白鹰被虐待的地缝缝儿不远处上风口,一边喝着从黑皮箱子里面取出来的啤酒,一边蹲着撅着臀拉屎的“老么”,硬是假装着听不见,不肯去搭理他。“老么”知道,这个破地方百里没活人,山根根儿底下那几个破工厂正叮叮当当地干着什么活儿,闹出来的动静远比他这个破局长的嗓门儿要大得多的多!“老么”心里面想,你要是不嫌累,愿意哭丧就哭丧去吧!等你老小子什么时候哭够了,老子再收拾你!可是,那个破局长还真的是哭着、哭着突然间不出声、也不涨价了!
“老么”觉得多少有点纳闷——哎?这是怎么碴呀?是不是他的那两个破玩意儿真的是让蚂蚁给啃破了皮儿,骨碌出来了?于是,“老么”便赶紧地擦了一把臀臀,举着啤酒罐子便溜达着走了来了,他低下头去一看,乐得把满嘴里的啤酒一口气全都给喷在副局长的脸上了!原来,这个倒了大楣的向副局长一边去扯着个破锣嗓子哭号一边寻死觅活地去撞头,竟然把一疙瘩儿红上给撞到嘴里了,噎得这老小子直哼哼儿!“老么”又弯下腰去往向白鹰的裤裆里面一看,嘿!真的是有一大堆蚂蚁在向副局长那忙乎乎呢!黑压压得一群摞儿着一群,密密麻麻地瞧着还真让人恶心!
“老么”真的是还有点担心,他害怕蚂蚁真的这么啃来啃去的还别真给他向大官把皮儿啃破了,让那俩小肉丸子骨碌出来,掉在地上出了人命。于是,他就在向白鹰的衣服口袋儿里面掏,还直得掏出了一包儿香喷喷的纸巾来,“老么”把纸巾一张一张地垫在向大官的小臀底下,又从自己的裤子兜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来,他坐在草地上,盘着两条腿先给自己点着了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又将烟从两个鼻孔中喷出来,喷在向大官的脏脸上,然后,“老么”一弓身,把打火机的火苗儿调到最大,呲喇一下,把向大官臀部底下铺的那张纸巾给点着了!喝了蜜的蚂蚁劈劈啦啦地掉下来,向大官小臀上面的“胡子”一下子就全给燎着了,痛得向副局长想蹦又蹦不起来,哇哇得把红土面全干吞了!
没见过什么大官的“老么”,觉得如此去侍候这位向大官挺好玩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大官嘴里面的那点红土面干吞挺是难以下咽,便又喝了一口啤酒,把嘴一撅,像撒尿一样一股线似地全吐进向大官的嘴里帮着和泥去了!他吐完了酒,又抽出一张纸巾来,吓得向大官的那个小臀直哆嗦着往土里拱儿,“老么”咽下了没舍得全喂给不倒翁似的滴溜乱转的副局长的半口酒,斜着三角眼狠狠地瞪了向大官一眼说:“要涨价您老儿可得快点涨!要不然,我慢慢地把你裤裆里边的那两个‘元宵’给烤熟了下酒吃!”
向白鹰吓得赶紧又涨了五万块。
“老么”一声不出,残忍地又把纸巾给点着了。
就这样,如此这般地慢慢悠悠地点了六张纸巾,两个人儿总算是把价钱商量到六十万。“老么”一想,不成!这刚过了一半呀?看来,自己还得再出把子力气!于是,“老么”把抽剩下的香烟头再一次捅进了向白鹰的鼻子窟窿儿之后,拿出了司马文骞给他在小摊儿上买的老式刮胡子刀片,比划着就朝着向大官去了!那个向大官一眼看见了刀片,不知道是不是“老么”真的是要取“元宵”下酒吃,吓得把两条腿赶紧地使劲一下并得死紧死紧,和了泥的嘴里立马又蹦出来五万!
“老么”一看,嘿!行啊!还真的是有潜力可挖,于是便乐乐呵呵地冲着向大官的小臀去了。他一脚先把向大官踹了一个猪啃地,让向大官的小臀冲着天,两根手指头捏住了刀片,在向大官的臀上面拉了一刀,看着那鲜血像一条红线似地流了出来,“老么”的心中快感扬溢,他恶狠狠地对向大官说:“龟儿子!你给爷爷听好了!你不把价钱涨到一百万,格老子把你这两块肘子切成粉丝!你是愿意一刀一刀地涨,还是一口气上浮到位,你自己琢磨,格老子这先给你慢慢切着!”
财迷贪官在硬顶了七八刀之后实实在在是扛不住了!只好求饶儿,按照刀片的吩咐,吐出了一百万!
“老么”说:“你这个破官直得是不痛快!早早地一口气吐够了数多好!净给格老子找麻烦!”骂完了向大官,“老么”又问,钱怎么个给法。向副局长哭着说,明天给您送去!您说个地儿!
“老么”说,明天?明天不成!明天你龟儿子好了伤疤该不认识爹了!今天月亮当头时,要是格老子见不到钱,爷爷先把你龟儿子给切成肉沫儿!说着用刀片在向大官的血臀上面又划拉了一刀。说:“你这个破官怎么愣是这么死心眼儿呀?反正钱是你贪来的,明天你接着碴再去贪不就得了吗?干嘛非得这么死扛?
向副局长一看横竖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说,大哥您千万别切了!把我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给我老婆,让我老婆明天上午取出钱来给大哥送来!
“老么”说:“你龟儿子是不是跟我耍花臀,想弄个警察来捞儿你呀?”
向白鹰说,您大哥想啊儿,这事我敢告诉警察吗?那要是再把人家真反贪局给勾来,我受得了吗?
当第二天中午,“老么”提着一皮箱真人民币去找司马文骞吹他是怎么折腾这个破局长时,司马文骞笑着对他朗读了两句诗,“红旗卷起农奴戢,黑手高悬霸主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