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策划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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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出戏的两个折子

庄西宁警督联系了武警边防支队,借了两艘快艇,在一个月之前,钓鱼者发现张媚妹尸体的海域,进行了拉网式的搜查。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搜索,终于在一块不大的珊瑚礁旁,找到了一个几乎被鱼类啃成骷髅的残尸。

经过陈誉春等技术科人员的鉴定,并且,比照了李天雄他们几个月以前送张顶娃自首时,被他留下来的血样。陈誉春签署了残尸即为李天雄的鉴定报告。

“尸体过于残破,给技术鉴定带来了很大困难!但仍然可以判断,死者又是被活话勒死的,很像是杀害张媚妹的同一个凶手所为!看!气管存在严重的压迫伤,颈动脉和颈静脉,都有瘀血和环状压痕!”陈誉春举起一张X光片,但是,有经验的法医没能从腐尸上看出来,与张媚张同样的死亡方法,是司马文骞用金钱特意向“东门王”一伙购买的,司马文骞的目的是万一警察再次发现了死者,那么,他们当然也会发现死者的被害方式与张媚妹的被害方式高度同一,从而由此推断出存在着一个暴力犯罪者,从而将侦察的视线扫荡向腰子别着刀子、脸上留着疤拉儿的人群,而众所周知,他司马文骞言必希腊、声必九歌、开口必是子曰诗云的知识分子,他没有一项具有暴力倾向的行为,连弹烟灰都是文态毕呈,从来不会将灰烬残出烟缸之外的儒者,你难道可以去轻易地怀疑人家司马文骞去使用暴力来杀了两个人吗?难!

“死亡的时间能够确定吗?”庄西宁警督问。

“已经确定了!一百个小时左右!”陈誉春回答。

“那么,也就是说,李天雄接到电话之后,一个小时之内就死了!思国呀!电话是从哪打来的?你查了没有?”二级警督庄西宁思索着去询问。

“查了!公用电话!就在花洞的马路对面的一个香烟摊儿上!时间是十月十九日上午十时二十六分,通话时间一分零二十一秒!”一级警司张思国肯定地做答复。

“这自然是谋杀!可是,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动机,要谋杀一个洗头的呢?李天雄五个来月挣了八万多块!凭什么挣的?”老案子还没破,这边又死了一位!庄西宁心乱如麻,他默默地摸出一包烟,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又把烟盒往张思国那推了一推,慢慢地点着了。

“庄督!你怎么会想到去海边?”张思国没动烟盒,好奇地问到。

“直觉!我总是觉得张媚妹的死亡,与他们有儿点关系!直说了吧!我一直觉得,张顶娃打杀完人,到来咱们这自首,这之间的五个钟头里有问题!他们肯定是在这五个钟头里见了什么人了!而且,我感觉,他们很可能是见到了那个司马文骞!”老警督再一次说出自己的怀疑。

“那咱们就查!查他个一清二白!”张思国终于拿起了那盒烟。

“你怎么查?三个当事人,毙了一个,跑了一个,死了一个!哎?我怎么老是有点觉得,那个,那个叫黄冈同的,可能也死了呀?”庄西宁警督沉思着说。

大伙听了全都一愣儿!怎么着?也死了?

“庄督!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张思国蹭地一下站起来,冲动地问。

“没有!只是刚才说着说着,突然间就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庄西宁警督说。

“那你说!咱儿到底怎么办?”

“查!就查这个黄冈同!把他的照片发下去!再同他老家那边联系!到邮政局,查黄冈同的汇款记录!顺便,也查查这个李天雄,这几个月给没给家里寄过钱!查他一个底儿掉!也得把这个黄冈同查出来!我们还得好好地查一查那位司马文骞的身边有没有打手一类的人物!”庄西宁警督终于下了决心,他果然不敢想象这两件案子会由司马文骞这样一个文人动手。

而司马文骞最不惧怕警察们去查的,就是庄西宁警督刚刚提到的“身边打手一类的人物”,他原来身边倒还真的是有两个打手,但是现在没有了,打手们已经死完了!他司马文骞的身边再也没有打手类人物了!打手类人物已经不在司马文骞的身边,而是埋伏在司马文骞的那台在电信公司里面的《用户登记表》上面的用户姓名一栏上,写了一个司马文骞早已不记得也不必记得的花一百块钱买来的陌生民工的姓名的秘密手机的身边,而他司马文骞则永远不必去面对这些打手类人物,只要用那部秘密手机给他们打电话,再随随便便地用一个现编出来的狗屁名字往他们的银行帐号里打上几万块“行动经费”,他的这一支“秘密部队”便会无罪不做,而别管在他们犯罪时,司马文骞这个操纵犯罪的脑袋儿在哪里——哪怕是在省公安厅的卫生间里!司马文骞很欣赏自己制订的这一个“身首分离”的犯罪手段,身子受大脑这一首领指挥去实施犯罪,而成天忙着去犯罪的这些身子却始终不知道去支配和管理自己的脑袋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儿贵姓,只知道这个脑袋儿是个持四川口音的“马爷”!既使这些身子都被刑事警察们抓光了,既使他司马文骞坐在身子的对面一寸近,既使公安局里现在还允许扔出一根竹签子来拍案来响喝一声“大刑侍候”,既使你把他们这些身子像清蒸大闸蟹那样锁在大笼屉里面用文火去慢慢儿地蒸,身子也供不出脑袋儿来,因为身子压根儿就不认识脑袋儿!哎!绝了!他司马文骞对自己的犯罪技术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琢磨着明天得写一本书叫做《信息时代的犯罪策划》,就是不知道人家出版总署发不发书号!

在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队专案组忙着查案的同时,司马文骞又一个人对陈晓红所服务的方常兴,也进行了一次家访。

“晓红!怎么样啊儿?”一进门,司马文骞就热情非凡地,询问这个非常出色的家庭服务员陈晓红。

“哎呀!司马老师!您怎么来了!”陈晓红对于司马文骞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由于司马文骞曾亲自给她们这批老员工讲过几堂课,所以,陈晓红一直以自己有机会能够去称董事长为“司马老师”,而感到荣幸!

“顺道儿!来看看你!怎么样?你的客户还闹吗?有没有好转?”司马文骞和和气气地询问。平易近人,是司马文骞一贯的优点。

“闹!闹的正历害着呢!您看!我刚刚拿出一瓶新药,还没来得及打开,他就嚷嚷着,我没病!没有病!打开门跑到搂下堵气去了!”陈晓红一边说,一边把一个白色塑料药瓶,递给司马文骞看。

“哟!这可不行!你还是先劝他上来吧!别出什么事!咱儿们不好交待!”司马文骞伸手接过了药瓶。

一声亲切的“咱儿们”,让陈晓红心头一热!她觉得董事长司马老师,比自己的亲爹还好!她答应了一声,便十分顺从地跑下楼去了。

司马文骞从随身带的一个小皮包里,拿出了另外一瓶药,果断地撕开陈晓红刚刚递给自己的,写了“精神药品”四个绿字的药瓶的封口,把药片全部倒了出来,又将另外一瓶药打开,全部倒进了陈晓红递给自己的药瓶里面,然后,把药瓶、瓶盖、瓶封,一字排开,摆在了茶几上。

折腾了半天,陈晓红总算是连拉带劝地,把方常兴给弄回来了!

“方先生!你好!我是晓红的同事!和你交朋友来了!我知道你没有病!只不过是心里闷儿得慌!”司马文骞站起来,主动地向方常兴伸出了双手!

“啊!朋友!欢迎!欢迎!你看!我没病吧!还是你们同事明白!”方常兴笑着看了陈晓红一眼,情绪顿时好转!“来!来!坐!坐下聊儿!”

“方先生气色很不错嘛!都忙点什么呀?”司马文骞与方常兴两个人搂头搭背,肩并肩坐在双人沙发里。

“开了一间汽车修理厂!其实挣钱全得靠去骗!他一辆好车开来,你得告诉他这车上路一开就得马上翻个!”方常兴又胡说八道开了!

“那是!你一吓他!他就得大修!”司马文骞跟着他去装疯卖傻、顺口答曰。

“对!对!你这人明白!够朋友!你也修汽车呀?”方常兴的兴致愈来愈高。

“人家是我们董事长!修什么车呀?”陈晓红忍不住笑了!这算是哪跟哪呀!不过,司马文骞自称是自己的“同事”,给足了自己面子,这便让陈晓红更增添了几分对司马老师的敬重!

“一样!一样!修车咱不会!开车还行!什么时候开坏了,你给修修?”司马文骞忙截过话头。

“没问题!走!看看去!白修!白修!朋友嘛!”方常兴兴致勃勃地站起来,拉着司马文骞就要走!

“哎!别忙!你先把这个吃了!二片!我告许你……”司马文骞附耳过去,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陈晓红没有听到的话。

“行!行!行!”方常兴一口气连着喊了三个“行”字,又朝陈晓红很大声地喊了一下:“快!拿水来!”自己倒出两片药,扔进嘴里,接过陈晓红手里的水,咚咚咚,一口气喝干了!然后,又大张着嘴巴儿,还十分夸张地像吊死鬼似的伸出来舌头给司马文骞和陈晓红看:“怎么样?吃了吧!”

司马文骞又和方常兴云山雾罩地胡扯儿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哎!咱俩这朋友可是交定了!”方常兴嚷嚷着。

“那当然是肯定了!明我打电话给你!咱们出去拆人家汽车去!拆坏了好让他们去找你修!记住啊!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司马文骞瞪着两眼对方常兴胡说八道完了又认真地叮咛他。那个方常兴对司马文骞着了迷似的一口气答应了十八个行字!

“司马老师!您刚才跟他说了句什么?他怎么自己就把药吃了!”陈晓红在给司马文骞按电梯时,惊奇地问。她觉得司马老师简直神了!

司马文骞回眸一笑,说:“我告诉他,这药补肾!”

陈晓红大笑起来!她真佩服司马老师的机智!

“哎?这药一次开几瓶呀?”

“一瓶!一百片!前天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