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庄西宁警督去看望张思国夫妻俩时,把司马文骞半夜三更一个人开车穿越荔枝园到海边钓鱼的事,告诉了张思国。
张思国沉思了半天,对庄西宁警督说:“这条恶棍至少是有过两次开车去那个荔枝园了!三个多月前,下午四点半左右,他就钻过荔枝园去了一趟海边吃饭,当时,我就觉得钟点有些不对,下午四点多钟,吃得是哪一顿饭哪?可是吃完饭,这个王八蛋进了一个带色儿的桑拿浴馆!我觉得也可能是他想花一回,就没有多想,也没有当线索去跟你说这件事!可半夜二点钟,他放着人路不走,非要进荔枝园干嘛呀!难道真是为了挖上点蚯蚓?我听人家说,现在海钓大多数人都用虾了!这司马文骞难道连点虾都买不起?半夜三更的去钻树林子黑么呼呼儿地挖蚯蚓?庄督,你看这片荔枝园里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儿呀?”
庄西宁说:“我到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进入荔枝园后两公里左右,司马文骞先在一棵荔枝树底下刨儿了几下,我拿着手电筒照着认真看了半天,没有发现蚯蚓,又走了五公里,这家伙又刨儿了一个坑儿,这次他挖得很深,坑儿里倒是真的有几条被挖断了的蚯蚓,我注意了一下他那台吉普车的停车方位,车头调了一下,对准了那个坑儿!目的,应该想是用车灯照上个亮儿,车尾,好像是冲着一个不算大的小土岗子!其他地方没有脚印!”
“小土岗子?”张思国想了好半天,又对庄西宁警督说:“我记得上次,我跟他的那次,这家伙走荔枝园去海边吃饭时,好像就是在那一块儿撒了泡儿尿!走!咱们哥俩今天再跑一趟荔枝园!”
庄西宁警督动情布劝告张思国,新婚刚刚等二天,还是陪着新娘子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吧!要去他可以自己去。可是,张思国坚决不肯,他说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尽早拿下司马文骞这个恶棍!
于是,庄西宁只好用车拉着张思国一起去了那片荔枝园。
“你看!这里就是他挖的第一个坑儿!”庄西宁警督对张思国指点着。
张思国蹲下来,用一根随手捡来的树枝儿翻动着荔枝树杆下被铁锹挖开的泥土,又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他们又来到司马文骞挖的第二个土坑儿处。张思国一下子就记起来了,第二个坑儿就挖在司马文骞上次小便过的一棵大荔枝树的树底下。这里由于地势比较低,土壤相对要潮湿一点,倒是的确要比第一棵树的那里要好挖不少,张思国用小树枝儿把被司马文骞挖出来的泥土往坑儿里面填了填,发现土量不够,他问庄西宁警督:“庄督!你说,这家伙到底是取土养蚯蚓呢?还是偷着挖走了什么东西呢?”
庄西宁警督摇了摇头,说是没法儿判断,但是,他又对张思国说:“我也有过半夜里睡不着觉,索性爬起来去钓钓鱼的经历!由于事先没有计划,半夜里又买不到虾的原因,找个地儿挖点蚯蚓做钓饵儿的事也是在寻常之中!”
他们又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地面,确实是没有通向其他地方的脚印。司马文骞留在树杆下的运动鞋印十分清晰,吉普车的车辙旁边也撒落了一些新土。张思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那棵巨大的荔枝树,也没有发现有被人攀登过的痕迹。他们又一路上开着车慢慢地一直到了海边,始终也没有发觉任何值得怀疑的迹象。无可奈何,两个人只好沿着环海大道回去了!
司马文骞一觉醒来,发现诸晓蓓已经把他夜里钓来的那条大鲈鱼给杀了洗得干干净净得。他一边洗脸一边连说带比划地向诸晓蓓夸耀,他是怎样在没有抄网的情况下,把这条八斤重的巨鲈拖上沙滩的,司马文骞告诉诸晓蓓,这条大鱼他整整用海竿遛儿了一个半钟头!
诸晓蓓笑着问:“文骞!你怎么突然间想起来半夜里起来钓鱼去了?钓鱼你也不带我去!我也挺喜欢钓鱼的!”
司马文骞说:“那还不简单!想去咱儿什么时候去不就完了!我半夜醒了,不知怎么搞得说什么也睡不着了!我害怕自己翻来覆去的再搅了你的觉!想想,干脆出海打鱼去!没想到还真碰上条大的!”司马文骞又撒了一个小谎儿,他没敢说自己是因为看了张思国的婚礼报道,因为心里内疚而失眠了!
傍晚,司马文骞再度亲自下厨,为诸晓蓓做了一道“糟熘鱼片”,又用鱼头鱼尾弄了一大盆儿汤。八斤重的鲈鱼十分鲜美,可是,无奈他们人少肚子小,怎么吃也没有把这条大鱼吃完!
晚上,司马文骞为诸晓蓓做了一件十分旖旎的事,他把浴后的诸晓蓓抱到了床上,诸晓蓓幸福地享受着司马文骞的温存,小声地叹息着,司马文骞颠鸾倒凤,在诸晓蓓一声紧过一声的那快乐的鸣叫之中,完成了他一生之中心理感觉最为美好的一次。
事后,司马文骞搂紧了诸晓蓓,用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背,哼着一首十分古老的催眠曲,像哄小孩儿一样,把诸晓蓓哄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