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不要自做多情了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你,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情意。”李相宜失去耐心,没好气的说道:“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好,我现在根本没空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连自己的温饱都不能解决……”
“是我的错。”林逸起身:“我差点忘了,吩咐下人做了你最爱喝的银耳莲子汤,这就让人去端上来。”
转身似换了一个人,所有的温柔不见,带着阴郁的沉冷:“还不快去。”
“是。”门外守侯的下人不敢看他的眼睛,将头垂得低低的,退后了两步才敢转身加快脚步。
李相宜来不及阻止,有东西吃她当然很高兴,可是谁能知道银耳莲子汤是她最深痛恶绝的饮品,她半点兴趣也没有,看着不稍片刻便端上来的汤羹,李相宜别过脸:“不喝可不可以。”
“云儿,我喂你。”林逸端起勺子。
“我真的不喝。”李相宜看着就觉得恶心,伸手挡开。
勺中的甜汤全都洒落到了林逸的腿上。
看着他因烫热而微皱了一下的眉头,李相宜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随后化成一声轻愁:“我是真的没有故意和你置气,自摔下山涯后,我的口味喜好都改变了,不喜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只喜平凡生计,若你问我,在天愿为比翼鸟下一句是什么?我真的答不上来,我只知道铺子里的粗瓷陶碗大概十到五文钱一个,其它的真的一概不晓。”
“原来是这样。”林逸笑了:“既然你不再喜欢风花雪月,那我就和你谈厨艺美食。”
唇边绽开的笑容如千丝万缕的阳光洒进房间,照得满屋发亮。
李相宜微一失神。
林逸已站起身:“我亲自下厨去为你做一次红烧鳜鱼,那些鱼是前些天京里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口感极好,你定爱吃。”
“大哥,送她走吧。”林峰拦住他的去路:“这个女人都已经说得这般清楚,你为何还要执迷。”
“你不会懂的,峰儿,让开。”林逸面对它人的时候似换了个人。
“大哥。”林峰有些恼怒。
“让开。”林逸变得冷沉。
“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大嫂不够好吗,我刚接到书信,她马上就要到了,你把这个女人安置在老宅,还留在嫡妻才能居留的东屋,到底居心何在。”林峰愤怒道。
“我说过,你不会懂的。”林逸冷冷的看着林峰:“我的事不许你插手。”
“大哥。”林逸拂袖而去,林峰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杀气渐起,冷冷凝向李相宜:“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李相宜从床上一跃而起:“我自己都还觉得冤呢,你也看到了,你大哥他自己一厢情愿,我已经和他说得这样明白,他非得缠着我不放。”
李相宜也觉得烦闷:“谁稀罕吃他的红烧鳜鱼,你现在就放我走吧,省得呆会又纠缠不清。”
“你真舍得?”林峰嘲讽。
“真是可笑。”李相宜道:“你当真以为我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用力拽下床边悬坠着的玉带:“很值钱吧。”
狠狠的摔向桌面:“现在一文不值了。”
与青瓷相碰莹光四溅,玉碎,金钩滚落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