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感到自己仿佛僵硬了一般，伸出的手不知收回。微张着嘴，看向门口。
而冷廷钧的一只手，还在秦宛如的腰间。
“皇……”刘元的声音刚从夏凛背后响起，被夏凛怒喝打断，“滚——”
刘元什么也不说，急忙走了，连同打算过来的禁军也一起带走。
秦宛如从未见过这样的夏凛，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将事情搞砸了。
今天真是末日般的一天。
下场最惨的不是李婕妤，而是自作聪明的她。相同的是，她们两个都应该得到一个词，活该。
她想站起来，只是被绑久了，在地上坐久了，身体血液不循环。在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次，被冷廷钧扶着起了身。
夏凛的眼中仿佛要燃起火焰，却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话。
三人这样对峙着，气氛古怪，安静。
秦宛如有些受不了，好像空气中有股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我……我只能说对不起……你想怎么样？”她试探着开口，鼓起勇气发出的声音，却弱得可怜。
夏凛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怒火似乎渐渐平息，至少看上去，他没有像刚才那般盛怒。
秦宛如却更害怕，她知道，一个人若是怒到极致，往往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若是真的大骂一场还好，但是这种状况下，他的冷静与安静，就是真正让人感到危险。
她最后努力喊了出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啊，就算要我们现在去死你也给句话！”
冷廷钧伸出手，将她挡到身后，然后缓缓拿下脸上那张面具。
“夏凛，不如我们做个了断？”冷廷钧开口，语气极淡。
秦宛如抓住他的手臂，“不行，你答应过师父，不能杀他。”
冷廷钧将她的手拿下来，不说话。
秦宛如这回没那么容易妥协，“我告诉你，不许杀他。”
夏凛缓缓开口，“来人。”
秦宛如一惊，看向那边。
他继续道：“抓起来。”
抓起来……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秦宛如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跌入深渊。多时的计划一瞬崩盘，真的就快要成功了。
她觉得恍惚，觉得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