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急于解释,可是看着夏凛,偏偏又觉得任何解释都是没有用的。
看来今天不只是说什么错什么,是做什么,也错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的话,真的很伤人。”他低声道。
秦宛如咬了咬下唇,有几分艰难,“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你……”
“是朕逼你,才这样说的,对么?”夏凛帮她把话接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那么……记得朕那天说的话吗?”他的表情渐渐恢复冷然,似乎所有情绪在回想起那天的时候,都冻结了起来。
秦宛如点头,“记得,你说是我逼你的,是我先欺骗你的,要我不要怪你。那我就不怪吧,你想怎么样就直说。”
夏凛冷笑,“是,朕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反正……反正无论怎样,你都不会在意我了,是要这样说么?”
她微蹙起眉,不说话了。
“朕可以不再追杀冷廷钧,但是你能答应条件吗?”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抽搐似的疼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过了一刻,她尽可能地保持平静问:“先告诉我,条件是什么?”
“条件是留在朕身边,永远,永远。”这一句的语气,有些不同,不是那种抛却一切情感的话,但是在秦宛如耳朵里,这句话是残忍的……几乎判了她的死刑。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这么做有意义吗?”她苍白着脸,话声有些哆嗦。
“朕还可以免了你爹娘的死罪。你总不是要告诉朕,冷廷钧比这一切都重要吧?”夏凛盯着她的脸。
秦宛如怔怔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雪婀说对了,他就是来威胁她的。
从前的夏凛早就不见了,一个经过皇朝里争权夺位的人,他还能保持多少慈悲之心,或者说,他还会有从前那些干净透明的感情吗?
她不爱他,是对的,他再也不是从前了。可是这个时候,偏偏他不肯再放过她。
雪婀说过,要拖延。
过了很久,她用一个几乎觉得那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声音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