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婀笑容里有一点苦涩，眼睛仍然看着秦宛如，嘴里却说：“那又怎样，在你眼里和心里，我永远都是这样的女人。”
夏凛似乎没想过她会这么说，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刻，“和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无关，是另外一些事，虽然已经在漠北被抹去一般，没多少人知道。可是，朕还是查得到。想要朕说吗？”
雪婀脸色刹那惨白，看向夏凛，“你……我们出去说。”
夏凛径自出去了，雪婀神色复杂，脸上仿佛掠过百般神情，最后跟着走了出去。
宫人们都已经离得远远的，夏凛独自一人走在最前头，雪婀跟了上去，拦住他，沉沉看着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夏凛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雪婀公主，你的亲生父母，你不会忘了吧。”
雪婀似乎已经料到他说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反倒镇静下来，沉着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字字道，“自然不会忘，只是皇上，你什么时候对我的过去这么感兴趣？”
“倘若连这些都不知道，朕岂敢轻易与你合作。雪婀公主，你的亲生父亲是木尔森汗王，朕说得没错吧。二十年前叛乱的时候，你刚出生，后来被奶娘抱走，所以你躲过了那一场血腥的屠杀。阿赞将你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全部杀了，而后，你的叔叔，就是现在的汗王将汗王位置夺回来后，找到了你，为了保留一点你爹的骨血，他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
雪婀眼中仿佛点了一点火，微弱的亮，却是歹毒的目光，“你说得没错，他是我叔叔。而我的嫡系亲人全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那一场叛乱，让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汗王如此待你，如亲生女儿一样，你为何还要与他作对，甚至不惜与朕合作。”
雪婀冷笑着，“他留我，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以为他良心未泯。我是后来才知道，他是幕后的主谋。他是以为兄报仇为借口起事的，他本该让我以本来的身份生活才对。他为什么不敢让我用前汗王女儿的身份？他怕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