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拉着秦宛如,两方交手时,始终没有到很远的地方。
秦宛如正心里焦虑着,怎么还没来。
只见大师兄与二师兄凌空跳出,同那八人交手。
大师兄沉声道:“看到你发的信号才知道事有不妙,先前有人以你的名义来过,若非如此,我们早已赶往法场。”
秦宛如已经不再为此而去空叹人世炎凉,她只淡淡道:“我知道,的确我是要她去的。可是……”
她不再多说。
大师兄道:“快走,师弟已经去了法场,只怕晚了。”
她急忙往法场奔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
而法场处,冷廷钧刚刚赶到的时候,只远远看到大刀已经扬起,还未等喊出声来,便是一道雪亮之光划过,随即血溅三尺。
他站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忽见人群簇拥处,有一个女子的痛哭声。
一家酒楼前,几个面色严峻的男子站在一个蒙面女子身侧。蒙面女子忽然向酒楼前的红柱上撞去。
他心里猛地一跳,随即在另一个方向传来秦宛如的尖叫声。
夏凛已经走到秦宛如的身边,在她来的时候,秦武威的人头已落,她亲眼目睹了秦夫人撞柱而亡。
他看着叫声若癫狂的女子,终于连最后一丝不肯放手的念头也被生生掐灭了。
他知道,不说重新开始,她这辈子,与他永远隔着亲人的生命。
秦宛如几乎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在尖叫声后,身子软软倒下,一滴眼泪随着闭上眼睛而滑落。
夏凛接住了她,抱着她走向冷廷钧。
冷廷钧的脸色绷得紧紧,目光中晶亮的,是仇恨的刀锋。
他低眉,看了看晕过去的秦宛如,“别告诉她,我知道她是何小奈。”
过了一刻,他将秦宛如递给冷廷钧,“也许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在九岁那年出宫。但是我不后悔,那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回忆。”
冷廷钧静静抱着秦宛如,却没有去追上夏凛。刚刚的满腔仇恨,仿佛顷刻消失。蓦然间只觉得,唯有爱的人在身边,才是最幸福的事。而这个连离开的背影都显得寥落的人,他在将权力视作一生追求的时候,他就已经当掉了所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