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叹二十四声气,到底在想什么?”冷廷钧在一旁看着望天已久的秦宛如,最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秦宛如蹙着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里,夏凛正与一人执子对弈,“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勾搭一个老头子?”
冷廷钧白了她一眼,“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深深叹了口气,“想你所不能想到的……我突然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办正经事,你还要扯上我?”
她转过头看着他。
冷廷钧露出笑脸,“不感谢我吗?你看,这桩买卖你是多么的划算,我还没得到我要的消息,就已经帮了你这么多。”
她斜睨着他,帮得多……帮得真多,在夏凛面前乱说话,在不该她出现的场合要她出来,以后还不知要帮多少倒忙。
“怎么,又这么盯着我看?”他露出不情愿的样子。
“我要看一看你的脸皮有多厚。”她冷静回答,“少在我面前装蒜,帮我?你自己心里打的鬼主意自己清楚!稍稍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不叫帮。”
冷廷钧脸色有变,“那你说说看,我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秦宛如不知道是什么,但总觉得他行事诡异,绝不是表象这么简单。比如说,她闭关那段时间,他一次也没有来过,每次出现又总有貌似足够的理由,却让人不得不多想。
她捂住自己的太阳穴,“不说,少烦我。”
他笑笑,没说话。
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铅灰色的浓云大片涌来,将太阳挡在后面,一丝阳光也透不出来。
“快下雨了。”秦宛如望着天,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闷热袭来。
冷廷钧也看着天,一滴豆大的雨点瞬间打在他脸上。他一把抹去那滴雨,“去亭子里吧,还真下雨了。”
到亭子时,夏凛与老头的那一局棋刚好已下完并收子。她庆幸着,如果他们要她说出什么对这一局棋的看法来,那才真是倒霉。天知道为什么穿越女主都那么多才多艺偏偏她不是,她是个棋盲,对围棋唯一的认识就是一子包围另一子就能吞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