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将蛋糕切好，一片一片地递给每个人。
这时“猴子”边吃蛋糕边走过来，对黄露露说：“你干嘛坐我位子？”
黄露露将面前的杯子递给“猴子”：“拿着你的酒杯，一边凉快去。”
“猴子”接过杯子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猴子”又走了过来，对黄露露说：“黄露露，我送你一样东西。”
黄露露抬头斜了他一眼：“什么东西？”
“猴子”忽然伸出手来，在黄露露脸上抹了一把，黄露露脸上顿时被子抹上一块奶油。
“你这个死猴子！”黄露露站起来，追打“猴子”。
我正端着杯子喝啤酒，听到黄露露说“你这个死猴子”时，我感觉自己被啤酒呛了一下。难道那家伙的花名真叫做“猴子”？等黄露露洗完脸回来，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啊，他就叫做猴子。”黄露露说。
我忍不住笑起来。
“我们去跳舞吧。”有人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赞同，于是他们各自寻找舞伴，走出包厢。
这时一个长得挺高的女孩走了过来，她穿着黑色薄衫，配着一条紧身裤，身材显得苗条而匀称。她走到黄露露旁边，与黄露露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大笑。
我只管吃点心，没人来管我，我也不想去管别人。
过了一会，黄露露对我说：“我那位朋友想和你跳舞。”
“可我不会跳舞。”我说。
“你真不会跳舞？”黄露露问。
“我没必要骗你。”
黄露露回过身跟那位女孩说了一会，然后对我说：“她说她教你。”
“好吧。”我点点头。
“她名字叫做陈莲。”黄露露说。
陈莲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走吧。”
这时那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又浮现在我心里，使我真想逃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是你自己答应要和人家跳舞，是你自己答应让别人教你跳舞。既然你什么都不懂，你不应该被人“拉”吗？
我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被她“拉”进了舞池里。
音乐仍然很美，很轻柔。可我却无法静下心来感受，我的脑子里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放松点，不要这么紧张。”陈莲轻声说，然后将我一只手放到她腰上，“扶住我的腰。”
当我的手触及她纤细的腰时，我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手的感觉，滑滑的，软软的。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我承认，在刹那间我刚才的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飘进我耳朵里的，再次变成了动听的音符。我又可以感受到音乐的舒适了。
她握住我另一只手，耐心地教我每一个动作。可是我的动作总显得不协调。
这时一曲完了。另一曲音乐开始。我蓦然看见身边一对对伴侣将身体靠近，轻轻地抱住了对方。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陈莲轻轻地拥住了我。她的声音很近，但在我听来，却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很悠远，很“吸引”：“你抱着我。”
我仿佛着魔了一般，手很听话地搂住了她。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感受到了她的心跳。我的心，仿佛起潮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激荡着。
我的眼前猛然闪过蓝菲的身影：她那瀑布一般的黑发，她那双清泉一般的眼睛，此刻似乎正哀怨地望着我。
我猛然放开陈莲，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陈莲惊讶地望着我。
“没什么。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我说。
“那我们进包厢休息一下吧。”她说。
我点点头。两人走进包厢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逐渐回来了。接着他们就开始斗酒。黄露露也加入了。可她的手气总是很衰，老挨喝酒。后来她输了就将酒递给我帮喝。我的酒量本来算是不错的，可是黄露露输得太多，最后我也有些头晕目眩了。
玩到几点钟才散去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是很晚了。
就在我和黄露露要下楼的时候，我看到陈莲走到我们面前，将一支玫瑰递给我，向我微笑着说：“送一枝花给你。”
我接过玫瑰，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往下走。
“你收了人家的玫瑰，你总应该有点表示吧？”黄露露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什么表示？”我莫名其妙。
“亲她一下。”旁边的几个人起哄说。
我左右望了一下他们，只得附上前去，轻吻了一下陈莲的脸颊。她的脸颊好冰。我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日常生活要做的事情，就像刷牙洗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是的，在大家眼睁睁地看你笑话的时候，你还能想着这世界的美妙吗？
陈莲笑着说：“我也要亲回你一下。”然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麻木地走下楼去。黄露露追上来，扶住我：“你没醉吧？”
“没有，只是头有点晕。”我说着，手一松，那枝玫瑰轻轻落到地上。我知道，很快它就会被人踩得一塌糊涂。玫瑰无罪，但我却不愿保留它。我没想到自己在最后要离去的时候，还要被人“操纵”一次。
“这时候学校已经关门了，去我家吧。”黄露露说完，不等我回答，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三
出租车将我们带进一个别墅小区。
我惊讶了，这里是这座城市里最有名的别墅小区，房价都是“天文数字”，这个小区象征着财富与地位，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得到的。
“你家住这里？”我诧异地问。
黄露露笑而不答。
我们下了车，黄露露将我带进非常漂亮的别墅。别墅旁边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但由于天色太黑，我看不清楚花园的东西。
黄露露取出钥匙，打开门，开了灯。温馨的灯光下，我打量着室内高贵的陈设，惊叹不已。房子里面配的家俱都非常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