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看着苏菲终于有了气若游丝的气息,李成义紧拧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一把抱起苏菲,望了望同样昏迷的薛王妃,李成义没做多想,脚尖轻轻一点便抱着苏菲飞身离去。
刚刚闻言王爷已回府,尚元便急急赶至漓渊涧,却看到这样一幕,飞快行至薛妃身旁,尚元目光复杂地蹲下身,伸出有力的手小心地把薛妃抱于怀中,瞅着怀中的倾城容颜,从尚元闪动的双眸里隐隐读到一丝难以琢磨的心痛。
飘,何必呢?看着你不快乐,你可知道我内心比你更痛苦,苍天为什么总是爱捉弄人?为什么自己所爱的人不爱自己?却偏偏倾心于对自己有恩的署王爷,若是王爷待她有情还好,可是……
“飘,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心痛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尚元匆匆离开漓渊涧。
第一次见到飘是接到命令,潜入太平府中,不料却被早已设有防范的太平公主发现,不得已尚元在太平府后院随意找了间厢房,便躲了进去,好巧不巧这间厢房正是在太平府上作客的薛飘飘所住卧室。
当她发现一身黑衣的尚元时,她并没有像其他女子般吓得失声尖叫,而是露出镇定的神色不畏地问道:“你是谁?”
从此那张绝世容颜便深深刻于尚元心里,在费尽心思与她成为朋友后,上天却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竟然成了惠庄府的太子妃,从此尚元便不得不把对她的情意深深藏于心底,因为李成义是他这一生不可能背叛的恩人。
把苏菲温柔地放于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李成义匆匆唤来侍女为其换下湿透的衣物后,便一直静静坐于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苏菲,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儿便会消失无踪。紧紧握住苏菲已经回温的小手,李成义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几许沙哑喃喃道:“菲,你为什么总是受伤?为什么如此不会保护自己?为什么总是让人为你担心、为你心痛?”
“微臣参见署王爷!”
自从上一次被尚元扛着奔至悠阁而全身似散架般,这次段冀茪学聪明了,在自己的院里养了几个轿夫,一收到王爷的急召,便让人抬着去赴诊。
“段大夫不必多理,快快帮苏菲看看!她刚刚掉入荷塘呛了不少水!”
段冀茪惊讶地望向安然无恙的李成义,原以为是王爷身子不适,原来又是那个调皮的小丫头。
认真为苏菲把过脉后,段冀茪退至若大寝宫中的红檀木雕花桌旁,悠悠开口道:“王爷,请放心,溺水后处理得很恰当,小姐身子由于经常锻炼本身体质比较好,现已无大碍,只是肺部还有少量积水,可能这几天呼吸说话有些困难,老夫这就给小姐开几服药,按上面的药方,每日喝三次,很快便会痊愈。”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听完段冀茪的这翻话,李成义这才把吊至嗓子眼的心放落下来。
“这个……小姐可能受了惊吓,也许今夜便醒来,也许要至明日才能醒来。”
望着王爷瞅着苏菲沉思不语,段冀茪吧着气摇摇头轻轻退出室内,这丫头还真不让王爷省心。
段冀茪走后,李成义便一直坐于床头紧紧握住苏菲的柔荑,僵着身子望着床上脸色还甚苍白的人儿,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