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子弹穿过雷蒙手臂!
暮儿十分机灵,枪声响后,没被吓着,反而张牙向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雷蒙两边吃痛,手一松,放开了暮儿。
随即,他飞快从身上掏出另一把手枪,向背着他跑走暮儿的开枪打去!
“不……”慕容容尖叫着,向暮儿扑去……
砰砰两声几乎同时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锐耳。
暮儿转头看向扑在他身上慕容容,小脸白得吓人,“姐姐……姐姐……”
辕儿被惊醒,哇哇声地大哭起来,让寂静的夜里不再宁静。
听到暮儿和辕儿的声音,慕容容确定他们安然无恙,终于放下心。
她伸手摸摸后背,好像不痛,也没有受伤。
可,刚才她明明听到有两声枪声在背后响起的,那子弹,都打到哪里去了?
转身回头看,只见静黑的周边,不知何时鬼魅般突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她身后不远处,更站着一名高大的黑衣人,正拿着一支枪,指向雷蒙。
背后开门声轻轻地响起,接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向她走来。
女人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头,目光并未从屏幕中离开。
唐恩低声叹息,取过女人手指上的香烟,在水晶烟缸上旋转熄灭。
“不要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女人的目光终于从屏幕转向唐恩,似笑非笑地说“唐恩,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唐恩摸着鼻子,对面前的女人,他是越来越无奈了。“海伦,我是为你好。”
海伦,便是七年前慕容容。
七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别人不知道,但对慕容容来说,足够让她脱胎换骨了。
时别七年,再回到这座写满她故事的城市,心中,除了一份恍然,便是一片的平静。
仿佛,以往一切,只是一场旧梦,梦醒了,便了无痕迹。
谁,会贪恋一个虚幻的梦?
慕容容慢慢坐正,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半支烟功夫,便侵入了幻焰财团的系统。
在系统中浏览一遍,她眉尖笼着一分沉重,又慢慢躺回贵妃椅上,低头沉思。
“怎么了?”唐恩站在她背后,柔声问她。
慕容容拿起一根香烟,想点燃,唐恩却早一步拿开她手中的香烟。“在我面前,不许抽烟。”
慕容容抱着胸,秀长的眉毛微微蹙着,这几年,她已习惯思考时点燃一支烟,放飞思绪。
“虽然我可以侵入到幻焰的系统里,但还是无法获取半点机密的资料,而我们需要的资料,更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到。我们必须窃取到幻焰高层管理层的帐号密码,才能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唐恩倒了一杯果汁,递给慕容容,“慢慢来,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而且,暂时不宜打草惊蛇,一切按计划来走。”
“嗯。”慕容容抿了一口果汁,盯着屏幕,思索下一步计划如何进行。“唐恩,拿到EK下个星期酒会的入场券吗?”
“拿到了,据闻,焰王胤载也会出席那个酒会。”
慕容容眉头拧得差点打了个结“他怎么也去?不是说幻焰只派两个部门经理参加吗?”
“据闻幻焰刚与EK达成一个大项目,所以胤载赏脸过过场子。海伦,胤载的到来,说不定更加促进我们的计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老婆长得有多像,到时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不知为何,想到会与他再次见面,心头闪过一丝的纷乱。
慕容容将杯中果汁一饮而尽,平息心头不该有的情绪。
为了任务,迟早是要与他接触,迟见早见都一样,又何必心乱呢?
谁知过了七年,他是不是早就忘了曾经的她。
也许,他与欧阳夕雨的孩子都几个了。
慕容容摇了摇头,将一些不该泛上的情绪摇出脑海。
手往桌上摸去,取出一支香烟。
刚放到嘴边,就被唐恩取走。
唐恩低声责怪她“我不是才跟你说过吗,在我面前不要抽烟。”
“抱歉。”慕容容道了一个很没有诚意的歉。
唐恩拉了一张椅子,在慕容容对面坐下,拿出一叠资料,翻看着。“我刚得到消息,雷蒙也在裔城。”
“他真够阴魂不散的,不管我们做什么,都能遇上他。”慕容容冷冷一笑“不知他介不介意再输给我一次?
从她三年开始执行任务,雷蒙就在一边搞破坏,几次险些害她连命都丢了。
他想报当年一枪之仇?可惜了,随着她这几年越练越精,她就没失手过,每次的结局以他的惨输结束。
唐恩说“雷蒙跟我们的目的一样,也是盯上了的幻焰新开发的技术。海伦,幻焰的幻影不好对付,个个都不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再加上高科技的安全系统,我们要小心行事,一失手,可能就是失命。”
唐恩对幻影是心有余悸,七年前,他手下十几个一流的精英,全被幻影所灭。
如果不是会长向来器重他,向上级求情,他早就被逼以死谢罪了。
“我知道。”唐恩离开后,慕容容又点燃一支香烟,侧头沉思。
房间弥漫着烟气,慕容容有些闷,换了一套黑色紧身衣服,带上白色纱帽,走出酒店。
黑色的紧身衣勾勒着惹火的曲线,饱满的胸部,细小的腰肢,引得男人们的目光流恋忘返,口哨声四起。
自从她生了辕儿后,身材经过第二次发育,该丰满的丰满,纤秾适宜。再加上几年焠炼下来的气质,不管去到哪里,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
踩着七寸高的鞋子,神色自若地从惊艳的目光中走过。她早不是当初青涩的她,早就习惯成为焦点。
头上的白色纱帽遮住她半边脸,娇艳的红唇似火,露出一截娇俏可人的下巴。
慕容容走到停车场,开了她的白色跑车绝尘而去。
车子一路奔驰,时别七年,这个城市已不是她熟悉的城市。
各街各道行驶着,已找不到她的老家,旧楼变了新楼,旧区也成了新区。
车子靠在依稀有点印象的路边,慕容容看了许久,没有找不到一张以前街坊邻居熟悉的脸。
一张张陌生的脸,一座座陌生的楼。
她已经完完全全不属于这里了。
这样也好,以后就再也不用找什么留恋的理由了。
找了一间花店,买了两束鲜花,启动车子,往郊区驶去,曾经流浪过的地方,已建成一座公园,来来往往是衣着鲜明的人们。她住过的帐篷,帮助过她的人,只能永远地停留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