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屈池厌烦地看了他一眼。
月老神情古怪地看了小青一眼，喉咙滚动了一下，有点为难。
小青却感到很兴奋，她忘记了难过，“腾”地站起来，双眼发光，用力地握住月老那双布满皱纹的老手激动地问：“你就是传说中的月老？”
月老忒有风范地点点头，心里忒是得意，想不到他也有粉丝啊，这小女妖长得不错，不过妖气太重。
“就是你拉错了红线，让白姐姐跟许仙配在一起的？”真的是他，就是这个老头，老眼昏花，乱拉红线，她气愤地捏着他一双手，月老的骨头被她捏得咯咯作响。
“放肆！”月老好不容易挣脱出她的魔爪，皱着眉头，意态悠闲地看着她解释道：“那是天意，并不是月老我能左右的，就像你小青蛇……”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泄露了天机，马上住了嘴，指责道：“你一个小小妖精，能认识我这样的上仙，是你修来的福份，你要好好修行，将来才有机会踏入仙道，正所谓……”
水云闲呻吟了一下，只觉得脑袋周边有一只，不，是许多许多只苍蝇在她耳边嗡嗡地响，让不得不醒过来，把那些苍蝇拍死，才能安睡。
“好吵……”
屈池明知道她醒来只是迟早的事，心中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他坐在床前扶了她起来，云闲的眼神还有迷茫，大概一时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只是怔怔地看了看屋内几人。
最后她的视线定在屈池的脸上，却没有说话。
屈池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良久，她才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云之呢？”
他听了，只觉得心里，与握着她的那只手一样，一片冰凉，他失控地哑声问她：“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虚弱一笑：“我发了一个好长的梦，为何醒来，不见了云之？”
屈池沉默，他该拿她怎么办？是他先遇上她的，而她也答应过做他的天帝夫人，她怎么——可以不守约誓？她怎么可以记忆恢复之后，第一个人想起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他？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完全失去往日的神采，还有平时那种毫不在乎的表情也一同消失，有一种落魄的绝美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