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三番五次雷轰了以后,这几天总是流鼻血,失血似乎过了量,走路时身形都有些摇晃,频抖的手甚至不能握笔。课堂上,眼前是一片特别的景象,有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老师,黑板上的字迹难以辨清。哦,好累,头好晕……睡吧,做一个长睡不醒的睡美人。
我可以傻傻地认为,樱迭跟我说狠心的话,是为了让我有更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去面对那么多不可思议的真相吗?似乎是我太异想天开了,他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我以为我能不哭,能微笑示人,但愈来愈荒唐的笑其实早已挂不住了,这些小把戏定夺只能糊弄外人探测的目光罢了。
梦中的樱迭侧着身子,唇角上扬,黑眸里带着一丝温情。他向我伸出手,似在呼唤着我过去。他的眼,他的眉,那么深刻的存在,我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上一步。他的脸色变得快如闪电,几乎是吼着骂我:“傲珉瞳,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想吐!”为什么我的靠近让你这么不自在呢?我在你的心里难不成只剩下了“肮脏”的印象了么?
“小瞳,你怎么哭了呢?你醒醒啊,醒醒啊!”脸上被手指轻柔地触碰,泪水悄然被拭去,但是我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哭泣。睁开的眼依旧朦胧,可励学长的指尖拨开贴在我脸上的发丝,眼眸柔情似水,如在合乎宝贝一般,我的泪眼与他对视,他丝毫不躲避,拇指在我颊上滑动。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揉了揉眼,努力地灿烂露齿。他蹙起眉头,手离开我的脸,转而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背贴着他的脸。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叫我不担心呢?”他啄吻了一下我的手,薄唇轻抚,“那么脆弱的你,却要背负那么沉重的伤痛。”
我抽回手,坐气身来,微启的嘴唇被异物侵略,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可励学长的声音磁性婉转:“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忘了他吧,你还有我。”
我使劲擦唇,想要擦掉他的味道。不知为何,我就是厌恶这种感觉,好象我背叛了樱迭一样。对于他的忧伤,我只能说爱是勉强不来的。
“傲珉瞳!你现在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风流?你知不知道樱迭听到你晕倒了有多紧张?他刚才就在门外面站着,现在被你们给气走了!”哥的眉毛倒八字竖起,怒目的样子像中国古代的门神钟馗。
我揪心地疼,他既然不喜欢我了,又怎么会紧张,怎么会被气走呢?但是看哥哥拿气愤地连牙齿都在打架的样子,好象又是真的。我双脚着地,一阵虚软,眼前蓦地一暗,幸好有双大手及时扶住了我,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不会跪倒在地上。
“瞳瞳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鼻又淌下了小溪,染得嘴唇也湿了。我此刻的脸色应该与白纸无异了吧!哥哥,倘若樱迭他还爱着我,那他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我呢?你干嘛一直帮着他,你知道什么内幕么?我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
鼻血止不了,我不得不被送进了医院,手术过后,他们两个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打着点滴的我,难受地根本不想开口和睁眼。
“你不要再纠缠她了好吗?你和樱迭都给她太多刺激了。你喜欢她,但你就知道她的心里的确没有你,这是没有结果的感情,一个人的独角戏有时候是缺乏欣赏的多方位的。樱迭的苦衷,我懂,但是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自己?”
“对不起,我以为趁这个空娄子就可以占据小瞳的心。”
“我妹妹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你这个狗崽子少侮辱她!她现在旧病复发,需要的是静养,暂时不要把樱迭和诗琦五天后订婚的消息告诉她好了,我怕她的病情不乐观。”哥……这很不幸的被我听见了。
“我会的,但愿樱迭能把事情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