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容我再对他使些什么任性的手段,凌靖就走近来,以手托住我歪在枕头上的面容说道:“我今日自宫中归来,听说,一个奇异的传闻。”
我才瞧见,他面上有着薄薄的隐忧,凑的这样近时,那英俊的脸庞上被休整的胡须残渣还可见着青色。我一时迷离起来,以手去抚那断掉的胡须,却惊觉到那种利刃般的硬度,忍不住便叫了起来。
他怔住,稍后便是抱着我一阵大笑,将那硬的能戳痛我手指的胡须朝我脸上拱,我慌乱躲避着,在他怀里扭成一只兔子。
尔后屋内光线逐渐暗淡暧昧起来,阳光在帐帘鲛纱重重后隐退下去,他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而呼吸声亦随之加重。我耳畔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心中涌上羞涩和些许窃喜,却不愿让他如愿。
以手环住他的腰身,红热的面容抵在他怀里,轻轻唤了一声:“靖郎……”。他一听之下更是急切,掌中力度加大,恨不得将我揉进身体去才好。耐住不我低头羞怯,一只手掌将我的面容托起来,一阵细密的狂吻。处处火焰,燃烧得褪尽寒意。
我闭着眼睛,就势卧在床上,一只手却死死的挡住他最后的进攻。他左右试探不得放行之后,不忍用强,终于败退在一旁,只将我周到的拥在臂弯里,又细细的盖上锦被。
我这才开口斥笑他:“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护着唐婉是为何?左右不过是我肚子里没有什么内容,不像别人,怀着龙脉皇孙,自然金贵无比。”
我已略知,他不喜欢女子谈及政治,因此刻意隐下唐婉身后的东宫,只做小妇人拈酸吃醋状。果然,他顿时舒眉松弛下来,哈哈一笑道:“我要和你说个有趣的传言,想不到你早有比之更诙谐的事情。丽华小娘子也会吃醋,我凌靖何其有幸也。”
我闭眼假寐道:“你自宫里回来,还能有什么有趣的传言?难不成,父皇又新纳了哪位嫔妃不成?说来我听听。”
他嗤笑一阵,在我身旁说道:“据说,这几天,落华宫中常有红光满天,而紊定夫人林氏的贴身侍女,更是对外传出,林夫人夜中安寝时,曾梦见蟠桃挂于溪边。”
我顿时一坐而起,林氏,林雨薇!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