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一下,想从柳仲的臂弯里摆脱出来。
柳仲问:“夏兰,又怎么了?”
“我就是想知道答案。”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偏偏在这时候,盯住这个问题不放。可能脑子短路了,或者,该是“冬眠综合症”在作怪。
“纤纤是个好女孩。”柳仲说。
“这么说,你喜欢她?”我直视他的眼睛。
柳仲无奈地笑一笑:“生活中,我们会喜欢很多人。”
“她抱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动心?”我追问。
柳仲不安地侧过脸。“你都看见了。”
“我……没想监督你们……我是无意的……”我辩解道。
“纤纤很孤独,你应该理解。她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所以她很怕失去我们。”柳仲沉静地说。
我不再说什么。
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忽然感觉好累。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了。
………………
夜幕降临,从棚户区西侧的小路穿过,远远看到我们的家门虚掩着,在初冬的风中轻轻摇摆。
我惊喜地说:“纤纤回来了!”
柳仲的眉毛扬了扬。离开前,他锁好了门,此刻屋门半开,如果不是唐纤纤回来——
那就是……
我们忽然感觉不对劲,因为屋里没开灯。加快步伐跑过去。接近房门时,柳仲伸手揽住我,示意我先退到一边。他朝前移动,辨别着风中送来的信息。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柳仲走到门边,脚尖轻轻顶开房门,吱咛一声,木门缓缓荡开。
我一眼看到地上凌乱撒落的杂物。
失窃了!
进门之后,发现地上扔着书本,三只桔子滚在墙角,屋子中间有个香蕉,被人残忍地踩烂了。
我低呼一声:“皮箱!”
小套间同样遭到了洗劫,床上的铺盖卷起来,皮箱被割裂了,张着黑乎乎的大嘴。女孩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几件值钱的衣物不见踪影,包括唐纤纤最喜欢的一件紫色大衣。
柳仲镇定地检查屋里的情况。
我们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即便偶尔有一些,小偷应该不会察觉。我们已经锁定了小偷的人选——染着黄毛的癞皮狗!
忽然想到陕西有句著名的俗语:陕西地方邪,说个王八来个鳖。
今天下午接受警察的询问,骗警察说:我们刚到西安,本来是找朋友的,却没找到,财物还被偷了——现在果然应验。
而且找朋友也没找到——唐纤纤。
柳仲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
我一边整理皮箱,一边安慰他:“算了,破财消灾。说不定纤纤感觉自己的大衣丢了,一生气,就跑回来了。”
柳仲说:“夏兰,有个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海珠。”
我一怔,这才想起,刚才整理皮箱时,没有看到两瓶蓝色胶囊。急忙将皮箱扒开,更仔细地翻找。真的没有了。
那些药品对小偷来说,毫无用处,可对我们却极重要。“海珠”是“抗排异”药物,增加蛇人血管中的糖浓度,调整血液流速,给大脑供应充足氧气——没有那东西,我无法安然度过这个冬季。
而且,万一柳仲和唐纤纤某天感到不适,也需要“海珠”的调理。
更可怕的是,药品一旦遗落到街上,被蛇人猎手发现,顺藤摸瓜,自然会查到我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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