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飘雪心中一惊,脸上却是神色不变,笑道:“其中内情,本不便对外人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世伯是朝廷重臣,这件事当然不能瞒着你喽!”南飘雪神情严肃,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我爷爷探访得知,有人企图要窃取兵部派令,为了慎重起见,才派我送过来……”
“喔?”符世休似信非信,定定地注视南飘雪。
“因为我是女子,那些江湖匪类绝料不到派令在我身上,可保万无一失。”南飘雪见他不信,只得再下说辞。“否则爷爷视我如掌上明珠,怎么舍得让我千里奔波,做这种苦差事?”
“那倒是,看来是老夫多疑了。”符世休疑虑解除,神色略缓,问道:“却不知这批江湖匪类是些什么人?为何要盗兵部派令?”
“我若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早就叫爷爷将他们抓起来了,何必还要走这一趟?”南飘雪四两拨千斤,便将问题含混过去。
“既然如此,只怕那些人未必死心,还得多加防范。”符世休略一沉吟,低声吩咐左右:“从现在起你们几个寸步不离守着书房,不准有一点差错发生!”
南飘雪见他大费周章,不禁肚里暗笑,表面上却只管喝酒吃菜。
“早听说侄女好酒,看来传言不虚。”符世休见她酒到杯干,极是爽快,不禁笑道:“老夫藏有西域吐鲁番酿造的葡萄酒,侄女若是有兴趣……”
“世伯有葡萄酒?那真的太好了!”南飘雪大喜,“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豪情胜概,当饮此酒!”
符世休向左右一使眼色,随即笑道:“能以此酒为侄女洗尘,老夫也开心得很!”看着南飘雪的绝世容颜、玲珑体态,他只觉下腹一股热意上升,脸上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月明星稀,夜枭悲呜,沉沉夜色中隐含杀机。
边沁黑衣蒙面、一身劲装,隐身将军府外一棵大榕树中,观察府内动静。
他动也不动地看了近半个时辰,忽然懒洋洋一笑,自言自语:“十三处关防,七明六暗,嘿嘿!就不知有没有暗卡?”接着他并指如刀,削下一片树皮,手一挥,那片树皮便钉在将军府内书房上头。只见四条人影倏地从书房暗处现身,果然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