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飘雪?”皇上目光一寒,冷冷地说。“早听闻此女放浪不羁、不拘小节,常常惹事闯祸,此次杭州一行,更是……哼!朕倒要看看这南府千金有多野性难驯!将她带上殿来!”
南飘雪独闯金銮殿,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进殿以后,见南云霁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不由得杏眼圆睁,戟指骂道:“皇上!我爷爷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杀他?就凭符世休一张嘴天花乱坠,你就信了他?”
南云霁厉色喝道:“小雪,跪下!不得无礼!”
“小雪跪天跪地跪双亲,就不跪这是非不分的昏君!”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说:“你爷爷造反在先,你对朕无礼在后,难道你不怕朕将你南家满门抄斩?”
“皇上君不君,小雪只能臣不臣。”南飘雪毫无惧色。“小雪自知对皇上无礼,早不存活命之望,却希望皇上能告诉小雪,凭什么说我爷爷造反?”
“你想知道?”
“小雪希望死得心服口服!”
“好!朕就让你们死得明明白白!”皇上虽然心头有气,却也不禁佩服这一身是胆的女娃儿。“符世休,你说给她听!”
符世休躬身答:“是!”接着便对着南飘雪说道:“我从哈赤儿身上搜出燕支太子石纋写给南云霁的亲笔密函,这难道不是证据?”
南飘雪怒视符世休,双瞳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你和燕支勾结,这封密函根本就是你设计陷害我爷爷的!”
“你倒反咬我一口来了。”符世休脸上含笑,阴恻恻地说:“南云霁若无造反之意,为何哈赤儿在‘风云渡口’滞留,迟迟不送达兵书?”
“哈叔叔中途染病,不得已才会在‘风云渡口’停留。”南飘雪见符世休似乎胸有成竹,心中微惊,对答也跟着谨慎起来。“何况兵书也已由我代为送达!”
“但兵书在你送达之日当晚便遭窃,你也同时失踪,”符世休笑嘻嘻地看着她,缓缓地说:“却不知南大小姐失踪这些日子,究竟和谁在一起?”
南飘雪冷汗涔涔而下,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