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和大清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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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真相(3)

“若雨姐姐失踪,本来跟你并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把她的贴身丫鬟小莲杀了,还故意伪装成她的模样,来冒充她呢?”看过翠儿的倾情演出后,我很想为她鼓掌,但还是轻描淡写地问出了正题。

“绣心,真的是翠儿吗?你没有弄错吧?”胤鶬似乎也不大相信,满是怀疑地问道。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敢不相信我。我若是没有一点证据,敢如此乱说吗?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可以儿戏的吗?

看我恼怒地看他,胤鶬自觉地闭上了嘴。算他识相!

“不是我。”翠儿语气平缓地回道,仿若事情真的跟她无关一般。

“不是?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若雨姐姐是前天深夜失踪的,而昨天整整一天的时间,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别人若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是谁?你是这家妓院的总管。你也不知道吗?瞧瞧你要多忙啊!大多数的人都还在睡觉,你却开始忙碌起来了。你真的很辛苦啊!”我冷眼看着她,轻笑着质问道。话说到如此地步,我想已是彼此心照不宣了。她再是挣扎亦是徒劳的。

“什么?若雨前天深夜就失踪了吗?”胤鶬讶然地惊呼道。疑惑的目光扫在我和翠儿之间,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翠儿身上。

“翠儿,究竟怎么回事?”胤鶬厉声喝问道。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质问。

翠儿是怡翠院的总管。怡翠院除了她,还有专门迎来送往的老鸨。但是老鸨只能管普通的妓女,却管不了她和花若雨。翠儿作威作福的本事,我是亲自领教过的。在这怡翠院里,她亦然就是半个主人。什么事她不是了如指掌啊?何至于在收了客人的喜银后,才发现花若雨死在了房里。这可能吗?实在是不符合逻辑。这分明就是她想撇清关系,而故意装作不知道的。也是人们通常说的做贼心虚。

我记得第一次,我代替花若雨跳舞的时候,上台之前,她至少派人来询问了三次。昨晚她怎么可能,事前会不知道,花若雨房里死了人。如果她不故意把事情弄得那般紧急,在托雷证明花若雨是他救走后,小莲的死,没道理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爷,奴婢不是故意要弄死小莲的,这都是为了‘怡翠院’啊!”翠儿失声痛哭道。

听她言语间,已承认了小莲是被她弄死的。

“除了你,还有谁?”我趁机追问着。

看小莲的死状,不是她一个女子做得到的。那般残忍的杀人毁容,貌似她还没有亲自动手的胆量。翠儿这个人我了解,她不过就是个自恃甚高的人。有点几分资色,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所谓恶人无胆,究竟是谁动的手呢?

在我和胤鶬的再三追问下,翠儿终于说出了他们杀害小莲的经过。原来昨天清晨,小莲发现花若雨不见了,便去向翠儿禀报花若雨失踪的消息。翠儿却认为,小莲是包庇花若雨出逃。于是纠集怡翠院的打手,一起对小莲严刑逼供。最后,终于将小莲弄死了。小莲死了,他们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毕竟人命关天!于是,翠儿想到,干脆就把小莲扮成花若雨的模样,假装花若雨已死。这样花若雨失踪,他们也不会受责罚。小莲一个普通丫鬟的失踪,也没有人关心。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花若雨却是胤鶬的表妹,她是自愿待在怡翠院中的,根本就不可能出逃。她若真要有心走,胤鶬也是不会拦她的。胤鶬虽然没告诉我,她在这妓院里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我想应该是类似现代的间谍,特工之类的吧。翠儿他们并没有想到,一个死去的妓女,会惊动胤鶬亲自前来。最关键的是胤鶬居然还认出来,尸体不是花若雨。

其实,最初我并没有怀疑过翠儿。直到托雷告诉我,他救花若雨是前天的晚上。我一下就想到了翠儿。不知怎么的,自从再遇见她,我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不安。没想到,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翠儿他们是将小莲活生生地打死的,这跟胤鶬平时的纵容不无关系。翠儿在泰郡王府的时候,就经常在私下里动用私刑,当时,我只想把她这个瘟神送走,却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好生地教育她一番。结果她终究还是惹出祸端。

她能想到偷梁换柱,用已死的小莲代替花若雨,也就不是一般的聪明了。且还把小莲伪装得那般像,穿了花若雨平常最喜爱的衣裙,梳了花若雨一贯的发型。就连胤鶬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我是压根就没发现。

若不是我主动代替花若雨上台跳舞,刚巧网住了托雷。即使发现尸体不是花若雨,也不会想到小莲的死跟翠儿有关系。这也是无巧不成书的事情。现在真相大白了,不知道胤鶬会怎样处理翠儿和妓院的一干人等?毕竟小莲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丫鬟。这个时代,普通人的人命似乎都不怎么值钱。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对翠儿说点什么。

“翠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毕竟曾是主仆一场。”我看着她轻声说道,声音里有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