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只觉得有人在拍打她的肩膀,于是,沉浸在伤心之中的她也没顾得上回头去看,只是厌烦地说:“别管我!走开!”她甚至开始佩服起自己来,这么多年她竟然捱过来了,这是多么得伟大的事情,应该引以为傲才是。想到这里,小薇开始痴痴地大笑起来,心里,她在嘲讽着自己,这一切是多么的愚蠢。
“薇薇,是我啊,桓沉哥哥。”多么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得就像冬日里的骄阳可以融化坚冰;温柔得就像春日里柔和的风儿,将大地吹绿;温柔得就像夏日里漂浮的荷叶,承托地荷花更娇艳;温柔得就像秋日里一件暖暖的外衣,带来关心和抚慰。
“啊?”小薇觉得脑子一蒙,忽然停止了抽泣,非常机械地将头侧向了左边,眼前的来人让她吃惊异常,她的嘴巴张开得足有一个鸡蛋般大小。“我……是在……做梦吗?!”由于哭泣带来的双眼朦胧感,这也真的制造了梦境般的效果,所谓有所思才会有所梦,应该只是幻觉而已。
“傻丫头。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怎么会是做梦呢。看清楚,是我,桓沉!”桓沉拍了拍小薇有些发烫的脸颊,轻轻地捏了捏,微微的痛感很快就被小薇感受到了。
“啊!真的是…….桓沉!”小薇才止住的哭泣又新一轮的来袭,只不过缘由是相反的,这是激动、欣喜的热泪,而不是悲伤、绝望的冰冷的液体。她不由自主地转身过去,一个扑倒朝桓沉的怀里而去,紧紧地抱着她日思夜想的爱慕者的后背不肯放松。
而此刻的桓沉又在思考些什么呢,他是不是也和小薇一样欣喜若狂呢,答案显然不是这样子的,因为在他心里,还有一个人长期占据着重要地位。他对小薇只有兄长对妹妹的感情,仅此而已,五百年前至今,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的这一想法。只是,不是所族人都那么单纯,桓沉也是如此,他的眼里只有土遁边上,那推车上的躯壳。掐指一算,自己也有些时日没有进食了,如若不回到族群,那就是等死——这一条路可走。因为腐食族的食物供给都是十分公平和平均分发的,谁都不会多,谁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