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沉的眼睛里,分明出现了另一个次灵族仙子的身影,他伸出手去,抚摸着枫乐的脸庞,一脸幸福的洋溢。桓沉的眸子瞪得巨大,惊讶地将嘴巴张大,好似可以塞下一枚鸡蛋。在这前的几分钟里,桓沉一直在幻想和枫乐手牵手走过未来的情景,过着你耕田来我织布的田园日子,而这一刻,他的所想在瞬间被那个仙子破碎了,这又是多么沉重的一击啊!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桓沉感觉头部一阵疼痛的抽搐,胸口也跟着疼痛起来,像是被利刃狠狠戳入一般,直捣心房,顿时间心海血雨腥风,怒海狂啸。那张刚毅的脸上,那双原先带着激动色彩的眼睛瞬间陷入了哀怨和悲愤。
吾观眼睛的余光里似乎捕捉到了汶灵河对岸的一丝动静,于是转身过去看了看,除了险恶的山势,黑漆漆的土地,残败的建筑,枯黄的枝叶,再也别无他物,一切都凄凉地像地狱一般。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枫乐轻轻地拍了拍吾观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他的眼前,似乎没有任何值得欣赏的东西,除了吾观那张好似艺术品的百看不厌的脸之外。
“哦,没什么,刚看到一只黑色的鸟飞过,长的真丑。”吾观随口编了个不能算笑话的笑话,只听见枫乐扑哧一笑,用手指捏了捏吾观的左手手臂。
“好痛!又虐待我!看招!”吾观故作痛楚状,好像自己的委屈得不到理解一般,“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他的背部忽然升起袅袅淡绿色的烟气,又在瞬间幻化成美丽的蝴蝶去追逐爱人。
桓沉将整个身子匍匐在黑土地上的草丛里,经过几天的雨水浇灌,草儿贪婪地吸收着过剩的营养,继而疯涨了起来,竟有着过人的高度,他听到嬉闹声渐行渐远,才挣扎着从地面爬起,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合着,双手握成拳状,桓沉的脸上,只有一种颜色——因为气愤而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