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信……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告诉我,他在哪儿?!都是他害得我现在这么惨!你告诉我啊!”这位身份是儿子的族人似乎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只见他用力地揪着母亲的双肩,狠狠地推搡着,全然不顾母亲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桓沉!够了!”作为母亲,听到这样心寒的话,已经忍无可忍,于是终于爆发,她用力地将儿子的双手推开,迅速地闪退山路的一边,不停地摇着头,好似失望异常的表现。
桓沉呆立在那里,任凭雨水的冲刷,就好似接受洗礼一般,他那双卡其色的瞳孔,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凶手欺骗了全世界啊……在你的心里,我一点点地位也没有,呵,我真的很失败……”
母亲再也没有回答,她仍旧恢复到最先的神态,不去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因为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更痛了。只见桓沉木然地转身,原本矫健的步伐变得蹒跚起来,就好像因为糟糕的天气而显得拖泥带水。
一抹淡淡的透明卡其色液体从那位母亲满布鱼尾纹的眼角滑落……
季小敏颤抖着身子迈着每一步,“翟俊……我好冷好冷……这雨就好像严霜,我觉得我会死在路上的。”她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身边同样一脸痛苦的同伴。
“小敏,一定要撑住啊……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啊啊啊啊啊阿嚏!”说着说着,翟俊鼻子痒痒,便不能控制大声打出喷嚏。
“说话轻声一点。不要太多的交头接耳,惹怒了他们可不好。用腹语……”玄兰将头侧了侧,观察了一下身后巨汉的动静,显然他们的头部离地面甚远,完全无法听到来自小人国的族人们的对话。
雨依旧下着,就好似苍天悲痛欲绝,雷声是哀嚎,闪电是愤怒,玉珠是悲丝,它不断地将这种灰色的情调灌输给大地上的每个生灵。山坳里,地势低洼,那些绿油油的植物完完全全地被浸泡在水中,那惊人的腐烂远比植物自身的枯萎来得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