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眼泪慢慢地滑出眼角，梅芳用手捏住了被角：那我的童年在哪里呢？
“妈，有没有后悔？”
“什么？”
“生下我，将我放在了农村。”
母亲转过身来，轻轻地抱住了梅芳，她的手在梅芳的后背上一点一点滑过，她说：“我们都是些性格不健全的人，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
“我知道。”母亲又说：“你不爱你的养母，不爱这个村子，也不爱我，你连你自己都不爱。”
母亲更紧的抱住了梅芳：“能长到现在，对于你已经不容易。妈妈虽然不信命，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抗拒。”
第二日一早，梅芳起床，沿着村子走了一圈。
早起的村民满脸笑容的要与梅芳打招呼，但都被她忧郁的表情所拒绝。
一条黑色的大狗沉默不语地陪着梅芳。
回到家里，养父已经将饭菜做好，端到炕上。
按照农村的习惯，他请邻居的妇女做了一顿象晚餐一样丰富的早餐。
他很老实的站在炕下，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梅芳与她的母亲。
母亲用手抹了一下头，她说：“按照道理，我应该感谢你的，感谢你将梅芳养到很大。所以我要感谢你。但是我也想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存在任何的关系。从此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不能到城里找我们，我们也是同样。梅芳是不快乐的，她是我的女儿，我有义务使她忘记经历的事情，使她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生活得开心一点。”
养父用一种电影里经常听得到的语言说：“那是，那是。”
临走前，母亲又给了养父三千元钱，这使得他象发誓一般说：“我保证，保证，不再找你们。”
没有任何人送行，梅芳与母亲离开了村子。
经过村头的小桥时，她们在桥头上坐了坐。
温和的阳光非常温柔地洒在梅芳与母亲的身上，母亲说：“你不能总是这样不快乐。”
梅芳说：“妈妈，我早就不是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