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个词：“神经官能症。”
时钟已经指向下午四时。这样长的时光，与苏华只在喝茶与聊天中渡过。
其间她上过三次卫生间，继了无数杯水，在沙发上换了三个姿式。
但是还是有话要说。
我提议出去吃饭，为了晚上的彻夜长谈做准备。
她喝了一点啤酒，并且说：“与史良在一起喝过十次酒。史良的酒量不行。很容易酒醉。”
其间再也无话。
饭后，她上床睡了一会。我看她带来的《清醒纪》。
知道安妮宝贝是网上出名的女作者。很喜欢她的风格。
不知道，苏华是不是也写类似的文章。
到房间看了一会，苏华侧身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孤寂的表情。
夜间十点，苏华从睡梦中醒来，面色苍白，明显疲倦。
她将杯子里的茶水倒掉，重新泡上。
俨然房间的主人。
然后坐到沙发上，双腿很自然地并拢在一起，将水杯在手里玩来玩去。
问我：“需不需要休息？”
我摇头。
她说：“那开始讲，你有没有感到厌烦？”
我摇摇头。
她站起身，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快速地登陆进一个网站。
在聊天室，她点击了一个名字。说：“这就是史良。”
她说：“你好，我是苏？”
没有反应。
“就是这样对待我，当我为不存在。这样的态度令人发狂。”
她退出来，重新进去，起另外一个名字“文静女教师。”
她把键盘让给我，她说：“你和他说话。”
我说：“说什么，我没有聊天的经验。”
她说：“随便聊。”
我想了一下，然后打字。
文静女教师：你好。
五分钟后。
史良：你好
文静女教师：我到这里是交朋友的。
史良：我也是
文静女教师：我喜欢交朋友
史良：我也是。
苏华的脸色暗淡下来，我看着她，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