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澈回到内院,站在门口不由一愣,只见院门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澈风居”。当时不由觉得心下一暖,朝着门口的一个小丫头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是王妃弄的?”
“正是呢。王妃下午在爷的书房里看书,还给奴婢们讲书里的故事。后来看了爷平日里练的字,直跟奴婢们夸爷的字好呢,叫做什么……有风骨。奴婢也不会说,反正王妃是极喜欢的,后来精挑细选了半日,得了这三个字,当即就叫侍卫拿出去收拾了,亲自挂在了院门上。”
几句话把晟澈说的喜抖抖的,哼着小曲儿迈进了房门。只见汝风正伏在案上描花样子,典儿站在一边帮她烫布料,桌上的饭菜都用瓷碟扣着,还冒着热气儿。
“爷回来了。银杏,翠屏,快来。”典儿见他进门,赶紧张罗着摆饭,汝风也放下画笔迎了出来。
“叫你等到了现在。今天朝里有事,回来就晚了。”晟澈低头摸了摸妻子的小脸,很是歉意。
“都知道了,快吃吧,看饿坏了。”汝风并没有追问,接过他的褂子给了小丫头,便拉着他做下来吃饭。
“门口的几个字你怎么想到的呢?我原本已经命人给你收拾了新院子,只等花草树木料理好了便可以搬进去,现在看来倒不用了,这澈风居就是我们的家。”晟澈喝了一口鲜笋汤,心里十分高兴,这汤怎么这样鲜哪,平时竟没觉得。
“嗯,这就是我们的家。”汝风没有抬头,垂着睫毛沉吟了片刻,“只是,你的另一位夫人怎么办呢?我并不想在澈风居里再加一个字。”她抬头望着晟澈,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放心吧,我自会处理的。你我夫妻,不会分离就是。”晟澈没有多说,给汝风夹了一筷卤牛肉,“多吃点肉,你可真瘦。”
晚饭吃的很愉快,平常的几个菜色,都叫裕亲王一扫而光,看来厨子定会好好的记下这几个菜了。
夜里,汝风继续在灯下忙碌,晟澈趴在一旁看着。
“这是做什么的?”
“我想着给你做件新袍子,这是箭袖上面的花样子,等我描好了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何必费这些功夫,王府里养了那么些针线上的人都做什么去了?”
“以前我可不管,现在你有了我这个娘子,你的衣食住行都得我做主。这衣饰上的事,不用下人操心。”汝风放下笔,转身去寻搭配的料子。
“风儿,我知你不是冷血的人,今日为何这般对待馨蕊?”晟澈也帮着在一堆料子里挑挑拣拣,不经意的问。
“她没有病。”汝风平静的回答,“你肯定早就知道。”
“你懂得医术?”晟澈惊喜的望着妻子,这个神奇的小女人,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忍不住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略懂啦。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她在那么多暖炉暖被里面还能保持手脚冰冷,身上也不出一丝的汗。我的医书都还打包在箱子里呢,等哪日闲了我找本来好好瞧瞧。不过你放心,她的脉象很平和,绝对不像受什么痛苦的样子。”汝风扭着身子逃开一对狼爪的钳制,正色地说,企图勾起这个色狼夫君的一点点正经念头。
“那就哪日闲了咱再讨论吧,现在嘛……嘿嘿”,晟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四周,典儿早已知趣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带着所有的丫头们下去了,还善解人意地闭上了房门。明日真该赏她。他心里偷偷的乐,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对怀里的人儿说道:“不如夫人先帮为夫诊断诊断。我觉得心跳得慌,身上好烫如同火烧……”
“你……你这个无赖……”
缠绵的灯下,澈风居内一片暖暖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