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也不哭了,只是一脸羞涩地瞥了一眼南宫晟政,见他正听得入神,便继续说道:“喜脉便是臣妾做好的明证,这观音是臣妾的陪嫁,一直摆在臣妾的寝宫之中。若这观音里有手脚,那臣妾哪里能怀上龙脉呢?皆因自臣妾蒙宠以来,曲婕妤待臣妾极亲厚,她这一胎怀得又极不容易,曾经几次动过胎气,是以臣妾左思右想才舍得忍痛割爱给了她,没想到竟引出这样的故事。”
“也罢,到底委屈了你。林德海,再去给孟贵嫔请尊送子观音回来,叫她好生安胎。”南宫晟政随口这么一吩咐,林公公便立刻领命出去了。
孟韵宜浅笑着谢恩,一面又极其自然地吩咐下面准备皇上爱吃爱喝的这些那些,陈皇后等人看着碍眼,便都托词离去,汝风也与李玲珑商量着去瞧瞧慕容烟,她前几日着了风寒,到今天还起不来床。
“也好,你们去吧,也替朕瞧瞧她。对了风儿,早上御膳房说有新鲜的野鸭子,朕已经让他们送去关雎宫的小厨房了,晚上朕可是想吃滚烫滚烫的野鸭汤呢,你可别眼里只有姐妹就忘了相公哦。”南宫晟政见她姐俩商议着就要走,竟是完全认定了他就要留在荣华殿似的,硬是故作自在地插上了一句,果然感到了怀中孟韵宜哀怨的目光,还有汝风眼中的惊讶,与那几乎察觉不出的喜悦。
是,是有那么一丝喜悦,他看到了,他的风儿还是在意他的陪伴的,他看到了。
南宫晟澈好不容易在外面东磨西蹭方挨到了晚膳过后才回府,谁知典儿已经远远地在路口迎他了。
“府里出了什么事么?”今日早起便眼皮跳个不停,别是有什么祸事才好。
典儿有些忐忑地将凤娉婷在家中的各项安排细细与他说了,出乎意料的是南宫晟澈并未如她担心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他欠她的,就由着她去吧。反正风儿也不是真的不在了,继续相守,也不过这一两年的事了。
他硬着头皮迈步走向新房间,却仍被门匾上的几个字唬得一愣,赫然写着:娉婷阁。
“原先那牌子呢?”此刻他有些耐不住了,压低了喉咙朝典儿耳边问道。
“主子放心。王妃原是吩咐丢了的,奴婢已经拣回来藏好了。如今她气也出了,心也顺了,爷还是快进去吧。”典儿暧昧地一笑轻轻推了他一把,屋里已经有两个小婢赶着出来打开门帘,一室温暖的灯光倾泻而出,一抹俏丽的身影匆匆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