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汝风无力地躺在床上,虽然身下垫了厚厚的靠枕,可坐着还是觉着吃力,没一会已经汗湿了衣襟。
究竟是怎么了?回想起怀上一个孩子时的情景,并没有像现在这般虚弱啊。而且身上时不时骤然发起的剧痛,也让她胆战心惊。每次纪太医为她诊脉之后都是说着相同的话,不是安心静养就是保持心境舒畅,再多一句他都会言辞闪烁,莫非她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不成?
南宫晟政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了,起初只要她醒来,必能看到他陪坐在身边,慢慢地见到他的次数少了,最后干脆也不露面了。倒是福云一天两回地往关雎宫跑,必要亲眼看她服下汤药才算完事。
她们为南宫晟政找的理由也越来越离奇,先是礼郡王叛变审理余孽忙不开身了,接着是与赤炎交接的边境多事也忙得抽不开身了,再是黄河水患,某位大臣病故等等,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却没空到关雎宫来看她一眼。最近甚至连这些不大可信的借口也没了。
“福云,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身上的伤可都大好了?”汝风安静地喝好药,见福云收拾好了正欲离开,突然出其不意地问道。
福云侧对着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莫非真的心有灵犀,还是瞒不过去了?但想起皇上昏迷前的谆谆嘱咐,她不得不扯出个别有所指的微笑说道:“娘娘多虑了。如今娘娘有了身子不得伺候,难道要皇上日日寂寞么,自然有其他娘娘分担了去,娘娘还是好生保养身子要紧。”
“是么……”汝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她下去,福云便逃也似的疾步走了出去。再待下去怕就要露馅了,她擦了擦眼角奔流而出的泪水,自言自语道。皇上对淑妃的心真是天地可鉴,为了怕她担心,宁可让她误会自己沉迷风月变了心。
在宫门见遇见正扶着白兰款款走来的凤娉婷,知她是来为汝风诊脉,两人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别过了。
想来这裕亲王妃倒是仗义得紧,自己挺着近七个月的大肚子,大热天的倒是不辞辛苦,一趟趟往宫里跑。